“看來我不過是你的下下之選。”
段承瑞隨意落座,細細打量眼前的子,這才幾日沒見,就消瘦如此,更不用說平日就不喜胭脂水,更是不修邊幅,如今看着更是面蒼白,頭髮凌,令人心生憐。
但顧茗煙卻毫無自覺,反而半靠在書案輕笑:“那我還是選了你,所以你現在過來,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些?”
“我想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麼事。”
眉頭輕揚,顧茗煙抱着雙手看他:“我還知道,你可不是如同表面這般溫潤的人,自從上次中毒之後,段承鈺似乎見過你一次,之後他便疏離了段承軒一段日子。”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段承瑞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目不時游移到這房間的四,這裡多是醫書藥材,整個房間裡都瀰漫着苦的藥草味道,而顧茗煙看起來已經習以爲常。
顧茗煙一直等到他打量完眼前所有的東西,才繼續開口:“我剛才只是詐你,沒想到真的是你。”
這次,段承瑞也不再瞞,收斂了臉上的笑意,他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顧茗煙的邊握住了的手腕,將拉到前:“你就是太過聰明了,讓我和皇叔都不得不提防你,卻一點都不敢用在你的上。”
顧茗煙一下慌了神,奇怪的看着眼前的段承瑞:“什麼?我們才不過見過幾面。”
“足夠了。”段承瑞認真的看向,顧茗煙在他的眼裡就跟價值連城的寶一樣珍貴,而且如此的令人憐,卻不知段承軒是如何做到待半分的,於是他步步近:“按照段承軒對蘇玉婉的子,肯定還沒有過你吧。”
“你還真是了解他。”顧茗煙擡手抵住了他。
“他就是這樣一個混蛋,怎麼忍心對你下得了手。”段承瑞長嘆了一聲。
“因爲他眼裡只有蘇玉婉的命,而且,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和段承軒,我更傾向於六皇子,請你自重。”顧茗煙索直接將他推開了些,小手臂還輕輕抖着,不過本人並未察覺,只有段承瑞察覺到了的抖。
“六皇子比段承軒還像是野狗。”
“最起碼他從不在我面前野。”顧茗煙再次攏了攏肩上的服:“而你和段承軒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我只是幫你,可沒準備把我自己給搭進去。”
“你還真的敢在我的面前提條件,就不怕我直接殺了你。”段承瑞這次卻並沒有走近,只是驚覺外面那些說六皇子和靖王妃關係甚好的流言都不是空來風,而他心中同樣覺到了一不悅。
得到了一句威脅,顧茗煙反而笑的更加開懷:“那你就得不到內應了,你永遠都只能走在段承軒的後面。”
四目相對,顧茗煙的眼角眉梢儘是自信笑意,只讓段承瑞也跟着敗下陣來,無奈:“你說的對,我不敢你。今日過來,是想問你,我挑撥四皇子和段承軒之間的關係可功了?”
“段承鈺不想爭皇位。”顧茗煙皺起眉頭來,可不想將段承鈺牽扯到段承軒和段承瑞之間的爭鬥中來。
“我不會傷害他,但六皇子……”
“我也會幫他,只要是他想要的。”顧茗煙緊繃着神經坐在了牀沿,局促不安的緊手下的布料。
爲什麼?
段承瑞很想直接口而出,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將自己的暴的太快,這樣反而會讓他被顧茗煙吃的死死的,只能輕咳一聲:“甚至皇位?”
“當然。”顧茗煙認真的點點頭,看起來毫不在意將自己的目的告訴段承瑞,並且,依舊繼續道:“你不知道他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
“你跟他沒有太多集。”段承瑞始終看不顧茗煙這個人:“你將這件事告訴我,就不怕我以後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