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沒敢開口,顧茗煙卻破功笑出聲來。
“喂,難不你真的以爲我想改變這世道吧。”
“你是在逗我嗎?”齊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方才顧茗煙那副認真的模樣,他差點兒就信以爲真了,只是看着掉在地上的葡萄,卻不敢吃:“真的,這樣風險可不小。”
“雖不是爲了世道,但我一點都不想看到段承軒繼承皇位。”顧茗煙懶懶的進椅子裡,繼續道:“只要不讓他爲皇帝,我什麼都會做。”
齊林咽了一口口水,阻止如今最得寵的王爺登上皇位,難道不是霍世道的事嗎?
“爲什麼?”
“因爲他摯之人飲了我的,該償。”顧茗煙冷笑一聲,回過頭看向齊林:“怎麼?願不願意幫我聯絡三皇子?”
看着顧茗煙臉上的笑意,齊林心裡是不想摻和到這件事里,卻不知爲何已經點頭答應下來,換來顧茗煙的嗤笑聲:“這樣一來,我們便是有祕的同伴了。”
“你還真是相信我。”齊林嘆了一口氣。
“就是相信。”顧茗煙倒是和齊林有着一見如故的覺,比起那種一見鍾了愫,但這種覺讓顧茗煙很舒服。
他並非皇族宗室,也並非聰明之人,但齊林總能跟隨意開口,哪怕在之前也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而不覺得毫尷尬,大概,顧茗煙比青黛銀翹更信任他。
齊林了腦袋:“可能我們上輩子就是朋友也說不定。”
“有這個可能。”顧茗煙笑得開懷。
……
獨坐書房,月清只跪在門邊,沉聲道:“還請三皇子不要被顧茗煙所矇騙,既然在水寨之中就看見了端倪,直到如今才說,無非是想要挾我們爲所用,此心機深沉,不可用。”
段承瑞手中捧着書卷,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跪在門口的月清,無奈道:“殺不得,棄不得,如今我們的把柄被抓在手裡,若是將此事出,別說是父皇皇叔饒不了我,哪怕是蜃樓知道我暗中還和有所勾結,也斷然不會放過我。”
“死人不會說話。”月清咬牙。
總算沒了繼續看書的心思,段承瑞頭疼的了額角,心中無奈。
自從剛才有人傳來消息,說顧茗煙邊的人被撤走,而也離開了王府回到藥宅之後,月清便更加認爲臣服頗深,能改變段承軒的主意,而且膽大妄爲知道蜃樓不再敢出手,所以才如此坦。
可如此聰明的子,若是這樣毀了,豈不可惜。
更何況,手邊的木盒裡還放着顧茗煙贈與的東西,他卻總是忍不住想起,只低聲道:“若是死了,下一個死的便是我了。”
“怎麼會?只要太子倒台……”
“我要將收爲己用,如今我蟄伏已久,你以爲真正能幫上我的有幾人,那些幕僚謀士不過都是些酒囊飯袋,蜃樓更是上不了台面,若是顧茗煙願意幫我,傳遞消息,那我扳倒段承軒便不是難事。”段承瑞拍案而起,眼神銳利。
他從書案前走到了門邊,而月清卻毫不退讓:“那若本來就是靖王那邊……”
“那我早就死了,以的聰明才智,難道看不出我暗下布局的野心?水寨已破,更不喜濫殺無辜,不說卻是給我的警告。”段承瑞只彎下子將月清從地上給扶了起來,繼續道:“段承軒邊除了親信,你可見過有幾個人能從他手裡討到好的?”
此時,月清才反應過來。
段承軒邊除去親信,就連最好的兩位朋友肖海和莫一也都不敢在他手裡的造次,而如今唯一敢無法無天的人也僅僅只有顧茗煙一人而已。
“但也不過一介流而已。”月清還是不甘心。
也是子,怎麼看不出段承瑞對那顧茗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