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軒還想再闖,卻被旁側的段承鈺拽走:“皇叔別太小氣了,不過就一日,你好歹也看在顧茗煙哥哥的面子上給了吧,兒們可不好惹。”
張良山也頭疼的跟着勸。
段承軒深深吸了一口氣,順着段承鈺的作往外走去。
“有蹊蹺。”只見段承軒陡然目一凜,在段承鈺阻攔之前便一掌將其推開,轉將那單薄的木門一掌被推開。
兩扇門轟然倒地,塵土飛揚。
驚得屋內的兩個子俱是一愣,而屋內冰棺中卻空無一人。
“你前腳剛離開就醒了,前兩天剛恢復行走,就每日在院子裡跑。”
“翻窗我攔不住。”
兩個子同時指着對方朗聲開口,儼然是一副想要爲顧茗煙開卻無果的可憐模樣。
心臟陡然了一下,段承軒雙手抖的在原地站了許久,眼眶都跟着紅了一圈。
終於醒了……
卻跑了……
爲什麼?
段承軒僵着轉過去尋,正看見那一抹的影正站在院門口。
“齊莫三,快看看我堆的雪兔……”
淺淺笑起來,邊還有個淺淡的梨渦,鼻尖指尖都紅彤彤的,兩隻手還捧着個圓滾滾的雪兔,睫上垂落了些許霜花,只是在看清眼前人的時候,呆愣了片刻卻笑得更開心了,眼角彎彎的歪着頭,遠遠的看着段承軒。
“我就這麼好看?”
話音落下,顧茗煙眼裡倒映出那人的影。
看着那人穿過風雪衝上前來,擡手便要將擁懷中。
段承鈺和張良山都喜形於的要出聲來,顧茗煙卻手矯健的往下一蹲,躲開了段承軒的雙臂,見段承軒撲了個空,還低低笑了一聲:“抱可以,不許我的雪兔,我可是搶了廚房大娘的勺子才將印的這麼圓滾滾的……哎我的雪兔!”
陡然被手更好的男人彎扛了起來。
顧茗煙驚了一聲,便被段承軒一路扛向屋內,將那雪兔奪過來放在欄杆上,復而徑直將扔到了牀榻上,雙目發紅的摁着:“雪兔更重要?嗯?”
這是在跟雪兔吃醋?
顧茗煙咧開輕輕一笑,擡手摟住他的脖子,輕笑道:“當然了,我睡了這麼久,做了個好長好長的夢。”
“什麼夢?”
“有個登徒子在船上死死盯着我,就是不肯我一聲。”顧茗煙順勢靠近他的懷裡,埋在他的頸間裡:“我被盯得不耐煩,還是決定親自找那登徒子說個清楚,盯着我三年,還把我的孩兒們都送去習武,還不負責?”
段承軒慢慢的收緊雙臂,如視珍寶的將他擁懷中:“我傻,但孩子們都是自願的。”
覺着肩膀被濡溼,顧茗煙對屋中的人無奈一笑,拍了拍他的脊背,聲道:“我在冰棺里,能聽到你說的每一個字。”
“恩。”
“你在鄞州整了那麼多節日,我想去玩。”
“好。”
“不許哭了,把我的雪兔還給我。”
“我吃醋。”
顧茗煙氣急,段承軒卻笑得暢快。
此日之後,鄞州多了一對形影不離的。
子驕縱任管閒事,男子勢大寵妻還吃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