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說什麼!?”
衆人跌落在地的聲音和段承軒的喊聲疊於一。
段承軒衝到冰棺邊,雙膝跪在地上,手心的在冰棺上留下道道痕跡。
而冰棺中的人卻是大口大口的汲取着最後的那點兒空氣,眼裡倒映出段承軒的臉來,似是從嚨里出了兩個字,才總算是支撐不住的闔上眼睛。
段承鈺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絕對不能再讓皇叔繼續衝下去!
手腳並用如同八爪魚的纏住段承軒,段承鈺哼哧哼哧的着氣,意外的發現被擒住的皇叔一聲不吭,也沒有掙扎的痕跡。
“皇……皇叔?”這是傻了?
話音剛落,段承軒才恍然回過神來,緊於冰棺上的手緩緩的垂落下來,手背砸在地上留下淺淡的痕,他脊背緩緩彎曲着,以另一隻手扶在冰棺之上,子前傾直至額頭緊於冰棺。
“不許反悔。”
留下一句喃喃自語,段承軒雙目緊閉着,虔誠的隔着這一層厚重的棺木落下淺淡的親吻。
門外僕從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額頭都被破皮,大喊道:“殿下,天炎城中已然有許多人中毒,不知是誰謠傳的,說是靖王殿下帶回的子有解藥……如今百姓們都……都想要衝進來,咱們實在是抵擋不住。”
段承鈺一愣,匆忙起,同齊對視一眼:“定然是黑水鎮殘黨在謠傳。”
“此事非同小可,你宮向三皇子稟明此事。”齊急得跳腳。
宗平王雖然是一方王爺,可在這天炎城裡近乎毫無兵力,而此時百姓暴,僅僅憑着府中這點兒人本就不夠用。
而且,顧茗煙的孩子們都還在府里!
“來不及了,已經有人衝進來了!”門外又有家丁喊着衝進來。
“帶着所有人離開此,再找幾個人來幫張良山配藥……”
“茗煙此時不宜挪。”段承軒打斷了段承鈺那還未說完的話,扶着冰棺站起來,微微一擡下:“既然他們怕死,那便好辦。”
“皇叔你冷靜點!”段承鈺趕緊抱住他的手臂。
“我很冷靜。”段承軒對着旁側的一揚手,後者便將一枚完整的兵符送他的掌心:“傳令下去,擅闖宗平王府之人,格殺勿論。”
“封鎖天炎城,各水井池邊派人蹲守不可取用,靜候聖醫之徒研製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