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黑水鎮的人將裡面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多時,玉珺邊的丫鬟便匆匆而來,爲其帶了話來:“玉姑娘遣奴婢前來詢問,可要在慕青公子的藥中手腳?”
“不必。”顧茗煙冷眼而視,片刻後又將那要離開的丫鬟住:“玉珺可看清此法?”
丫鬟伶俐,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心裡便已然有了答案:“玉姑娘說一切都好,此時已然一封信去了天炎城,又調了些人手前來。”
“何信?”顧茗煙問。
“由皇上的信。”丫鬟低聲說了兩遍,才悻悻離開。
揮手示意離開,顧茗煙轉過頭來詢問段承軒:“你可知道是什麼信?”
段承軒討好的迎上去,只換來顧茗煙的一句逐客令,屋內由玉珺的親信照顧,而他手掌張開,其中儼然躺着一極細的金。
心下瞭然,於無人淡淡一笑,懸着的那顆心也總算落地。
一封書信去往天炎城皇宮之中,段琮看着這信件中的字字句句,微微蹙眉後,將其由旁側歸來的雲棲之手,預料之內的看着指尖輕,終是吐出一句話:“看來,當真是對你了真。”
“故而,你始終比不上一手指。”
段琮扶着桌沿緩緩站起來,目掃視過那扭曲的手腕,落在那慘白的面容之上,除卻同玉珺的幾分相似,雲棲臉上卻總是淒悽慘慘,一副哀怨之像,此時淚眼而視,帶了幾分哭腔:“你恨我替了,卻也是我暗中幫你這許多年,背叛同雲綰,害的雲綰母分離,害的冰棺沉睡不醒。”
“若非是你當年告知母后,有心阻撓。當年,我便該將你們雲氏玉氏斬盡殺絕,常氏知曉毒至多送去千百人命。”段琮陡然住了的下,迫着眼角的淚水跟着落了下來,聲音憤憤:“如今人命千上萬,便多虧了你當年向母后告發,承軒如今也不會繼續同雲氏子糾纏不休!”
“皇上,您可真是明君,好似您當日剷除了雲氏玉氏,今日便不會有東方氏徐氏,更不會有顧誠或是野心的朝臣。”雲棲強忍着下的疼痛,憤恨出聲:“您立於高山之巔,怕是不知山下多人蠢蠢,便當真以爲無人再想得到皇位嗎?”
雲棲之言,字字誅心。
段琮一時無言,只能將狠狠甩落在地,冷睨了一眼:“你與朕心思不通,可這滔天恨意,總歸是你這等罪人該着的。”
雲棲撕心裂肺的笑出聲來,狠狠啐了一口他的角。
“我該謝皇帝垂簾,萬歲萬歲萬萬歲呢!”
“將這瘋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