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則兩歲不會說話,可虛之時到了冬日難免晚上睡不安穩,支支吾吾的要往被子裡鑽,段承軒只好日夜看着這一大一小。
此時正哄着夜半醒來的逸則玩鬧,小半條手臂都被逸則摟在懷裡,索將他給抱到懷裡,讓他趴在自己上玩鬧,邊的顧茗煙日日服藥,倒是睡的十分安穩,連逸則抓着一縷頭髮不放也毫無所覺。
“叩叩——”
門扉被輕叩出聲,段承軒當即緊繃了神,眼神一寒,將母子二人攏懷中。
“王爺,三皇子殿下帶禮前來,說是,一爲和,二爲穩,我實在是……”
“本王知曉。”
輕聲應了一聲,亦不忘捂住顧茗煙的耳朵。
門外管家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忙不迭的吩咐人去好好照顧着,想着這早朝在即,三皇子殿下又如此貿然前來,就算王爺再怎麼拖,終歸也是要見上一面。
門內段承軒蹙眉不已,來一衆丫鬟細細照顧才敢更起。
踏長廊,一二才迎上前來,一低聲道:“玉姑娘那兒又送來了方子,道是比張良山的方子要好,可如今張良山並不在此,這方子……”
“手中並無籌碼,這方子不用爲上。”段承軒面不耐,聲音惱怒些許:“一切以安危爲重,且日後不許管家舊仆再清幽院,若玉珺知曉,還不知這冬日又要挑撥了誰來夜襲本王府邸。”
一二不敢再言。
宗平王那日夜襲,段承軒已然派人調查過,宮裡的流言蜚語皆是玉珺的把戲,邊倒也有個孩子,到底不過是玉珺前幾日抱回來的孩子,惹得後宮嬪妃們暫歇消息,如何敢惹有子嗣之人。
段承鈺急火攻心便來夜襲,若非是他忌憚着孩子們皆在段承鈺手裡,不然定是不能饒過。
此時若是再撤了玉珺的人,只怕玉珺又要用什麼人。
了廳堂,段承軒看着段承瑞仍是一襲竹青的長衫,指尖都被凍得微紅,那張書生氣的臉這幾年也變得愈發堅毅起來,輔一開口,便知來意。
“原是你我配不上,今日亦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