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玉氏藏於當年江晏皇族之後,不被外人所知曉。
再說雲氏同樣困於滄瀾皇族,被提防。
就連旁支朱家也已然了江湖小門小派,如何能做到隻手遮天,又是從哪裡來的銀子?
除此脈之外,這三家再並未有人可幫忙,這運毒之事又是從何而出?
想不明白,而在一牆之隔外,段承軒的目卻只是掃視過眼前的領頭丫鬟,並未先行宮,卻是去了隔壁屋子,那領頭丫鬟褪去白日低眉順眼的外殼,如今雙目浸冷,半跪於地。
“王爺遲遲不願將顧小姐送宮中,以達約定,玉姑娘,已然等不及了。”
若是細細瞧見,興許還能瞧見脖頸還並未完全消退的刺青痕跡。
段承軒的眼睛微微眯起,指尖有節奏的輕叩於扶手,冷笑一聲:“本王只是不知,這四海的毒都是從何而來,又是何時製造而出,存留至今。”
那丫鬟微微擡起頭來,擡手落在肩上,淺淡一笑。
“天下蒼生,皆是他人。王爺何須多想一事,苦惱自己。”
“好一個皆是他人。”
段承軒冷笑一聲,揮袖起:“既如此,至讓我再護一個冬日無憂,待到你家主子徹底找到了的治癒之法再說,等會兒宮,你便將日日藥方一併帶去。”
“可玉姑娘已然……”
“本王已經讓步,若還想以天下蒼生亦或是大義復國來要挾,那本王便準備好兩副棺材,同共赴黃泉足矣。”段承軒冷眼而視,中怒火不得出,唯有一道掌風結結實實的打在那丫鬟的臉上,瞬間青紫腫脹的不樣子。
丫鬟不敢再多言,悻悻跟上。
門外山跟隨段承軒宮,一二悄無聲息的從此地離開。
靖王府的後門無聲被推開,着黑黑袍的人方踏府中,一二便將其帶到一無人院落之中,無人知曉,亦無人察覺。
顧茗煙斜靠在牀榻邊上,淡然的將手中一書卷扔進火盆之中。
看着那火星四散,書卷翻卷焦黑着化作塵埃。
眼底映着那淺淡火,開口喚了門外的丫鬟前來清理。
見這好好書捲了灰燼,惹得邊個年丫鬟頗爲不解,頻頻投去疑目,顧茗煙卻輕笑一聲:“書卷里夾了信也送到我手裡來,等會兒告訴他一聲,莫要再夾了東西過來。”
“應當是山大人失誤。”丫鬟始終看着那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