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如此。”順勢將自己的手離而出,顧茗煙心裡想的卻是不知段承軒究竟是了什麼刺激,這幾天說法愈發的麻起來,愈發讓招架不住,面上卻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無需每個人都要去做人上人,也無需每人都要恪盡職守,不過是各有所求罷了。”
不氣不惱,段承軒反倒是愈發的上去討開心。
“這般推拒,倒不像是做娘親的人了。”
“若非是你日日粘膩着,想來我也是不會推拒的。”
這幾日醒來唯能在牀上躺着,子卻比之前要好上許多,多了些氣神兒便想着要將段承軒搜羅來的書卷都給看完,最好是能覓得一二良方。
可此時被段承軒摟在懷裡,衫不整,淡淡的瞥了男人一眼,便能察覺到那眼底些許火氣,想來段承軒也是憋了許久,可自知內帶毒,就連親吻也要餵了他藥才甘心。
如今兩人距離如此之近,倒是愈發害怕起來。
傷人傷己都不好,且他這幾日越是親暱,便越是擔憂自己命不久矣,故而他才這般任困住自己。
思緒輾轉之間,段承軒的手已然輕輕搭落在的肩頭。
似是要開口同再調笑幾句,門扉卻被輕輕叩響,領頭丫鬟恭敬開口道:“宮中來人,請靖王殿下宮商討要事。”
眉峯堆起,段承軒輕巧的從顧茗煙的邊翻下牀。
那人擡手卻拽住他的角,仰起頭來看他:“公事私事?”
“自然公事。”段承軒讓門外的人都退開些,才低聲道:“玉珺就算要這萬里河山來陪葬,卻也不該是在這冬日,皇兄如今全心全意理雪災之事,無心於此,且放心。”
“之前鬧了那許多事,便不了了之?”
顧茗煙始終是不信的,且不論之前這事鬧得他們人心惶惶,朝臣們似是都嗅到了幾分危險的氣息,加之同爾丹之間有剪不斷理還的關係,如今卻被一難行的冬日給阻隔——未免太過蹊蹺反常。
擡手抹開眉心的疙瘩,段承軒的指尖順着落在那桃花眼邊上,注視着那眼中的擔憂,心底的火卻被燒得愈發旺盛。
“不會不了了之,只是如今,無人能再走出一步。”
你便在此,無人可得你,亦無人能用你。
言下之意並未說出,顧茗煙卻已然知曉結果,苦笑一聲:“懷璧其罪,不過如此。”
“非也。”段承軒的指腹挲過的面頰,帶着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若無你這希,只怕此地早已橫遍野。”
話音落下,門外又來人催促。
段承軒對此充耳不聞,甚至怒斥於外人多叨擾,反倒是重新坐回到牀邊來,正道:“事起於落霞水寨,當時本就該有心懷疑,只是我調查此事並不徹底,如今水到渠,春日之時,我便也不得不將你拱手相讓,你可會怪我?”
微微晃神,一顆心臟跳的更快了些。
顧茗煙只來得及攥緊前的料,回想起當年落霞水寨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可最終不過是更替了落霞水寨的將士們,可正水本是一脈,四通八達,連接各。
且,走過毒。
段承軒匆忙的拉住的手,幫拍了拍肩膀:“別擔心……”
“我不擔心你將我出,只是好奇,當年玉珺並未醒來,究竟是何人暗中作此事……”顧茗煙反握住他的手:“是當年的顧誠,還是皇帝……”
段承軒同樣沉重的搖搖頭,並不知曉答案。
門外催促聲再起,段承軒已然來不及細細安,匆匆離開。
顧茗煙獨坐屋中稍稍冷靜了下來。
當年玉珺還躺在冰棺之中未曾醒來,又是如何運送毒發往四,還找到如此多的得利人手以做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