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中里里外外的提到過逸則,若是段承瑞知曉……”
“他不會。”
顧茗煙打斷了他的話。
段承軒也怒火中燒的冷下一雙眼來,一趕忙給顧茗煙使眼也毫無作用,倒是顧茗煙坦坦的同他對視起來:“又生氣?”
“我才是你夫君。”段承軒徑直走到牀邊將拉懷裡,提小兒似的將逸則給了邊的領頭丫鬟帶走,順勢按下顧茗煙還鬧騰的想要奪回孩子的手。
“我知道,然後呢?”顧茗煙無奈的靠在他的懷裡挑了挑眉。
“你卻從未懷疑過他。”
“因爲我對他沒有半點兒的患得患失。”顧茗煙從他的懷裡掙開了些許,靠在這牀榻之上,認認真真的看他:“我之前也好奇自己爲何總是不懷疑他,後來慢慢才想明白的。”
“說來聽聽。”段承軒的火氣更盛——你竟敢還想他!
顧茗煙拉了被褥將自己蓋好,才低聲開口:“因爲無論如何想,我同他之間都並非是,他的不過是我上那一份自由,我信任他的,不過是他這許多年來的蟄伏和行事。”
“你倒是欣賞他……”段承軒也跟着爬上牀榻,好似要聽個明白。
“自然欣賞,且不論他無母族傍幫忙,亦無皇帝寵,爲皇子能做到恪盡職守,公私分明這一點,再說他屢次將我帶走卻又放回,足以見得他只是對我有些執念,卻從不對我逾矩,將我放在心中,每每帶走我便是覺得你配不上我……”
說及此,段承軒的氣焰也消了大半。
大多只剩下心疼來,指尖在顧茗煙的腰上打轉,若非是生的人高馬大又是張冷峻面容,只怕是要讓顧茗煙看着心,如今卻只是嫌惡的將他推開些許:“他是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也識大,且在他心中皇位比我更重要,這般追名逐利,目標清晰的人,只要知道他嚮往何,便無疑心了。”
“簡而言之,所以你認爲,只要我不威脅到他的皇位,他就不害我了?”
段承軒揚了揚角,還是靠在牀榻將顧茗煙給摟懷裡,將的手臂都給暖和了才好。
“本就如此。”顧茗煙拍了一下他的膛:“只要你和段承鈺不覬覦皇位,他隨時都可拉攏你們。但你若是做了讓他誤會的事兒,兩人難以聯手,大多也是這滿腦子都是心上人的你的錯。”
明明是爲段承瑞說的話,段承軒卻覺得聽起來順耳且舒坦,當即握住顧茗煙的手說了一句。
“世上人千萬,要做人上人的占一半,唯要心上人的占一半,如此平衡,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