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難事,顧茗煙寥寥幾句便擬寫好。
倒是旁的逸則沾染了墨水,兩手指在那信上邊角按了個手印。
“調皮。”顧茗煙趕緊將他抱過來將手上的墨漬拭乾淨。
看着角落那小小手印實在可,顧茗煙索直接將這信件包了起來遞給丫鬟。
那丫鬟面上應下,實則還是將這信件轉手給了段承軒過目。
看着那信上的小小手印,段承軒也只是無奈一笑,低聲道:“送出去便是,就算鈺兒知曉什麼也惹不起什麼風浪,反倒若是我了手腳,他還會以爲我將茗煙如何了。”
那默不作聲的陌生護衛卻走上前來一步:“還請王爺謹慎。”
“當一切唾手可得,謹慎反而更讓人起疑心。”
輕描淡寫一句話,那護衛已然自知多言跪在地上領罰。
置若罔聞,段承軒只將手邊的公文和信一一過目,不再提及此事。
可這寥寥數語的一封信,卻讓段承鈺滿臉茫然。
先不說這寥寥數語都是邀他前去府中一聚,又刻意的旁敲側擊的讓他勿要將齊帶來,再說這信件一角上的小小手印,便他百思不得其解。
齊着下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是不是又認了個兒子兒?”
“銀杏和蕭驍若非是捲此事,不會輕易認下一雙兒的。”
段承鈺連連搖頭,想着如今瞿府學堂里那大大小小的孩子們,顧茗煙總不可能全部都收做兒。
“那這手印究竟是從何而來……”
也不像是顧茗煙想要傳遞什麼消息的樣子。
兩人翻來覆去的將這信件查看數遍,最後還是張良山看不下去將這信件一把奪了過來,低聲道:“你們如何能確定這信是寫的?”
“我認得的字跡。”齊當即說道:“寫過不方子給我,一一辨別方可知曉,且這紙張並無做過手腳的痕跡,向來無錯。”
“既如此,便只有逸則究竟在何這一點十分可疑了。”
段承鈺直截了當的下了定論。
不等那兩人還想琢磨一下,段承鈺已然風風火火的讓人去皇宮通報,請求宮一趟,這邊又答應了靖王府的邀約請求,無論是哪一邊應允,最起碼他都該親自看看逸則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