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我要做些什麼,皇叔都攔我。”段承鈺慢慢轉過去,可肩上長刀亦未挪半分,將將要破開他脖頸上的皮,只得蹙眉而視:“當年我攔着你傷害,如今想來可是正確之舉,今日我來,你怎知我這榆木腦子想的不是對的?”
“既知是榆木腦子,便好好做你的宗平王。”
段承軒緩緩擡起頭來,倒順勢從那折返回來的侍從手裡接了食盒:“當初是當初,如今,自是我比你要待好些。”
“你!”段承鈺怒斥一聲,當即被脖子上的疼痛給止住了。
唯有眼睜睜的看着段承軒提了食盒,帶着兩個手裡端着玄狐皮的丫鬟折返回去。
四周長刀放下之前,唯有二同他肩而過:“王爺從不耽擱顧小姐吃食,宗平王殿下還是請回吧。”
這說辭是愈發聽不下去了。
段承鈺當即甩袖離去,護衛們悻悻收了刀,卻見那人還未走出幾步便轉過來,隔着這話長長廊道對那清幽院大喊起來,內力厚實,震得幾人耳朵嗡鳴。
“逸則便在宮中!別信了皇叔的話!”
“殿下!”衆人忙不迭的跟着高喊,想要將這話給下來。
卻見段承鈺冷笑一聲:“兒我來鬧,我既鬧不過,便喊上幾句也無妨。”
清幽院內,方才醒來不久,神懨懨的顧茗煙正靠在牀榻邊上,洗漱之時正聽見那悉的聲音震天響,唯忙不迭的捂了邊上逸則的耳朵,旋即也是一愣。
逸則便在邊,如何段承鈺又說是在宮中?
細細打量了一番逸則的小臉蛋,卻不料小傢伙當即睜開了一雙眼,笑眯眯的擡手翻了個,滾到顧茗煙溫熱的懷抱里,裡還着不調的娘字或是親字。
“可聽見了?”門外傳來段承軒的聲音。
厚重的門帘被他單手挑了起來,手裡還提着個大食盒,隔着這遠就能聞到甜膩湯羹的味道。
“你爲何不同他說清楚?”顧茗煙抱着逸則爬起來。
段承軒無奈,示意邊的人將逸則抱走去餵飯,便走到牀榻邊上親手添了湯羹飯菜,非要一勺一勺的餵到裡,見心神不寧的要見逸則,便委屈道:“你惦念着逸則,倒是不惦念我了?”
“胡說什麼呢?”顧茗煙嗔怪了一聲。
“他道我無無義將逸則送宮中,又怪我何事不同他說,卻不知那齊府上下可堆滿了他人的眼線,但凡被誰聽去了都要功虧一簣。”段承軒迎上前去,輕笑道:“我爲保你們母子平安,可是白白得了這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