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煙靠在牀榻上同逸則嬉笑打鬧,卻時不時的看向門外,那人興許是被公文絆住了腳,便又收回目。
來來去去,兩人之間不過隔着一面牆、一扇窗。
久到顧茗煙已然因着每日服的藥而沉沉睡去,段承軒也站在門外看着燈籠高高掛起,難得雙手都被風吹得發乾皸裂,才緩緩踏屋中,烤熱了子才爬上牀榻將人擁懷中。
顧茗煙被這小小靜弄得睜開眼,見眼前燭火搖曳,忍不住的問:“今個兒忙?”
“是啊,逸則都睡了。”段承軒疲累的將頭埋進的頸窩裡。
兩人相擁而眠,門外一二分別立於門邊兩側。
山聽着裡間的話,眉頭緊鎖,單獨將一到了一旁:“逸則小爺如何會在王府,不是已然送至宗平王府了嗎?”
“此事皆是王爺吩咐,山大人不若等會兒詢問。”
一略一拱手,倒是又回到了門前。
看來是恪盡職守,實則淡淡一個眼神,是讓他莫要多言。
恍然之間,一和二倒是替代了他的位置。
山眼神一暗,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清幽院。
……
夜半,宗平王府。
夜襲之事等了一日也未等到靖王府的半分訓斥,段承鈺那懸着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趁着夜去了齊院中,避開了白日玩鬧的孩子們,將昨夜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
聽罷,齊不免多問:“如何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幫他?”
“我也是這樣想的,張良山平日做事可是一板一眼,別說是找個志趣相投的朋友,就連邊幫忙的人都來來回回的換,如何能有人相助……哎呦。”
猝不及防的被齊敲了腦袋。
“胡謅什麼。”齊橫了他一眼,復而淡聲道:“先不論那人是誰,先說靖王這般行事,又將逸則送到了玉珺的手裡,這事兒,你倒是不能手了。”
“怎麼講?”段承鈺挑眉。
“你若是再些什么小作,靖王便不會饒過你。”齊目淺淡,繼而淺淺一笑道:“且他一意孤行,你若手便是拂了他的意思計劃,說不準他就真的六親不認,但是……你若是有意將事鬧大,也無妨。”
段承鈺滿臉嫌惡:“我再怎麼鬧,也沒用。”
齊無奈輕笑。
“所以說啊,你們如何以爲昨夜出手之人,是幫張良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