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足矣。”
段承軒面目冷下來,指尖卻溫的同顧茗煙十指相扣,挲着指尖早已癒合的細小傷痕,不過緊了緊指尖,俯在眉上落下個淺淡的親吻,那雙眼卻還是冷的。
他不願聽見顧茗煙一次又一次的提及他人。
只希能一次又一次的說起自己,聊聊其他事。
每每相見說起正事,只讓段承軒覺得他們二人之間是被這些剪不斷理還的東西連接起來,若是當一切都真的塵埃落定,興許就會悄無聲息的離開,投他人的懷抱——畢竟他不是個什麼好男人。
“王爺,戲台子都已然搭好了,可您……”有侍從上來。
“回府。”
手繞過的肩膀將貂裘細細整理好,將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後,才擡手繞過的膝穹之下將人給抱了起來,在這衆目睽睽之下上了靖王府的馬車。
懷中之人未曾醒來,段承軒眼底的瘋狂卻更濃。
……
今日邀月樓之事,不出一個時辰,便有人告訴給了宮中的玉珺。
彼時段琮方才離開去書房面對各位大臣,更要去聽聽後宮嬪妃們的各類瑣事,玉珺正苦惱的對着張白紙喃喃自語,聽聞此消息,同雲棲皆是擡起頭來。
雲棲臉上帶着幾分瘋瘋癲癲的笑,靠在一旁的榻上將書卷闔上放下,低聲道:“他如何配得上雲氏子?”
“可真是矛盾之人。”玉珺慢悠悠的爬上玉珺的榻,同肩靠着肩的着這小小的榻,邊道:“都準備好了東西想讓開心些,但最後不還是害怕看的太多。”
“你又知道?”雲棲冷下臉來。
“段琮同他有何不同。”玉珺擡手奪了雲棲手裡的書卷,草草看了一眼便笑出聲來:“若是他們兄弟二人當真不自私,如今我又如何還被困在這高牆之中,那丫頭又如何被困在那虛假的溫鄉里。”
半個子都在雲棲的上。
雲棲渾然未覺,只是看着,道:“你同他們,又有何差別。”
玉珺眼底閃過一殺意,面上卻只是擡了擡子,坐在側邊躺倒在雲棲的肚子上,以書掩面着輕輕的笑:“你都知道,但如今這叔侄二人都未能達所言,我是該好好考慮後路了。”
雲棲眉頭一挑,徑直將從牀榻上掀了下去:“你敢!”
玉珺跌落在地上,反而瞪死了:“爲何不敢!非我同族,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