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夫人饒命!”
丫鬟小廝們呼啦啦的跪了滿地,磕頭聲不絕於耳。
顧茗煙險些氣得嘔出一口來,最後卻只是穩了穩心神,重新活絡起思緒來——從不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而窗外遠的屋檐下,段承軒即使隔着層層風雪,也能將顧茗煙臉上的淡然看的清楚,這表他這幾年已然許久沒有見過,如今瞧見,仿若又看見了當年那初靖王府的顧茗煙一樣——被困於此,依舊巍然不。
正在山蹙眉想要諫言之時,段承軒已然低聲開口。
“我更喜歡乖順的模樣。”
山陡然覺得一涼意爬上脊背,而段承軒的下一句話也到了:“向來聰慧,自當知曉逸則的一條命需得親自見到玉珺方可談條件……”
“可若是玉珺不見到大小姐的話,又如何醫治?”山不解。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時,也不遲。”段承軒斜眼看着山,微微擡了下,帶着平日那傲氣十足的模樣,冷聲道:“吩咐院中的人好生伺候,這院子裡便要一隻鳥兒也飛不出去,所有人都不許內,再將張良山困於此地,買藥之事皆經過玉珺之手。”
山微微愣神後,還是在段承軒的冷眼之下點頭答應了此事。
三日未曾醒來,段承軒已然將孩子們送到了宗平王府中,短短一日之間,整個院子之中除了皚皚白雪,還有銀劍甲的護衛們將這小小院落包的水泄不通,張良山被困於一牆之外,除了當着幾個丫鬟小廝的面把脈寫下藥方之外,竟是一個字都不許多說。
顧茗煙腦子裡最後的理智也斷了線,派人將段承軒來。
丫鬟小廝們皆是戰戰兢兢,卻見段承軒春滿面的了院子,當着衆人的面將顧茗煙擁懷中,指尖死死的扣着的肩膀,低聲道:“可是想通了?”
“我想見玉珺一趟。”
顧茗煙掙開他的懷抱,指尖隨意的搭在他的上:“你不是想要我活着嗎?只要我治好了病,逸則也會回來……”
“逸則是我們的脈,日後……他還有許多選擇。”
打斷了的話,段承軒的手掌緩緩往下落在的腰間,猛地收緊。
看着顧茗煙方才臉上的淡然都化作怒火,反而淡淡的笑了:“我太了解你了,可此時不該說及此事,我想晚上帶你出去。”
“不可能。”顧茗煙惱怒。
“那明日我便將爲你再換一屋子人。”段承軒鄭重的吻上了的額頭,邊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丫鬟和小廝。
懷中的人子一僵,看着那尚且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們,還是咬牙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