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則不僅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娘親的。”
小小年郎拍了拍脯,眼裡滿是自信。
“茗煙更希你好好的,過幾日見你娘的時候,也該去看看你的長兄和姐姐了。”
段承軒語氣溫和,順勢將靖王府的令牌一併給了他。
這令牌要比青則的手還要大上些,沉甸甸的被他收進懷裡。
未給段承鈺低頭詢問的間隙,段承軒說還有要事要理便匆匆離開,段承鈺言又止,到底是沒能在孩子面前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將顧茗煙給出去,甚至看見青則眼裡的落寞。
到底還是個孩子。
“皇叔最近險境,顧不得你們周全。”
段承鈺試着安,慢悠悠的帶着這兩個小子回了宗平王府。
逸則年歲尚小,段承鈺只好派人請了娘照顧,又讓侍衛們看護,不要出事,這邊青則離了父母倒是有些膽小,段承鈺只好將他送到了齊那兒作伴。
了院門將今日之事一字不的告知。
當即被齊目一瞪:“又被人牽着鼻子走了。”
心虛的了鼻尖,段承鈺討好的要上前說幾句話,齊卻將青則穩穩的抱在懷裡,了兩下還瞪他:“王爺既然如此聽皇叔的話,便該記得你的兒還在足,自當保持距離才好。”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段承鈺吃了癟,只能在一旁的看着。
青則坐在齊的懷裡倒是頗爲不好意思,卻還是忍不住的問:“娘親何在?”
“明日,便讓你哥哥帶你過去。”
齊從口袋裡拿了面油來爲青則了發乾的面頰,惹得青則眯了眯眼。
再回過頭來,段承鈺那張俊的面容已然在面前,睜大了一雙眼滿是期盼,齊的作一僵,不輕不重的在他腦門上打了一下。
“哎喲,兒下手重。”
段承鈺誇張的挪開了幾分,臉上卻傳來了冰冰涼涼的,齊的指尖講那些面油都塗抹均勻,還有些許桃花香味兒。
青則擡起頭看着兩人眼底的認真,微微出神。
被這麼一打岔,就連齊都忘記要去找段承軒問個清楚,一心一意的照顧起青則起來,段承鈺也只好連夜去準備人看護花田,明日便將青則給送去。
輾轉反側,一夜無眠。
翌日清晨,天邊又簌簌的落了雪。
天炎城的百姓們都知曉今年是個寒冬,冬日賑災更是快要耗空國庫,衆人心上都着沉甸甸的影子,總覺得這一年將近,卻從未太平過,唯有盼着過年以鞭炮喜慶這沒來由的邪氣。
逸則年歲尚小,又舟車勞頓,只好留在府中讓齊好生照顧。
這邊段承鈺了馬車,和青則同乘。
青則看着外面落下的大片大片的雪花,就連遠的枯枝都被沉甸甸的雪給碾着折斷,一雙眼睛微微發亮,卻被段承鈺拉了回來:“天氣冷的,等會兒陪你娘好好看。”
青則乖巧的坐在段承鈺旁邊,擡頭看他:“青則也想讓娘親爲爹爹塗面油。”
段承鈺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只想了想皇叔被人塗面油的模樣,便忍不住的打了個寒,了手臂上的皮疙瘩,連連搖頭:“還是別了吧,你娘親和爹爹都不是那般矯的人。”
“怎麼矯了?之前我還瞧見外公爲外婆描眉,還夸外婆好看賽神仙。”
青則愈發不滿起來。
可段承鈺也想象不出皇叔給顧茗煙描眉的場景。
太詭異了!
兩人嘀嘀咕咕的一路,來到花田之時,才發覺山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到青則時躬行禮:“小王爺。”
“山叔叔好。”青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