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好像看見段承軒的臉和眼神有一瞬間的釋然。
這釋然從何而來?
本想開口,卻聽見門扉被推開,染了白雪的屬下已然匆匆進來,半跪在段承軒的邊,低聲道:“不好了王爺,宗平王殿下如今正在靖王府中,道是……”
“準備回府。”段承軒打斷了他的話,卻並未有離開飯桌的打算,只是溫的看了顧茗煙一眼:“鈺兒近日愈發的沒主見起來,竟是連齊都管不住他。”
蓋彌彰。
“那他爲何說不好了?”顧茗煙的眼睛微微眯起,更何況這暗衛上的裳明明同城中守衛相差無幾,可從不知曉段承軒還豢養了一批人存放於城中守衛,只知曉其中有關係,卻不至於親近如斯。
“齊出言犯上,我不得不一道令讓足半月,不然若是被皇兄知曉此事,便不單單是足這麼簡單了。”段承軒目一凜,邊往顧茗煙的碗裡夾菜:“鈺兒來找我,只怕便是爲了足之事。”
“真的?”顧茗煙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那人。
那屬下沉思了一會兒,趕緊點點頭:“的確是爲了宗平王妃足之事,說着要找王爺要個說法。”
他不過是沒說宗平王匆匆而來,還提到其他瑣事。
顧茗煙的一顆心這才放回到肚子裡,那屬下得令之後轉離去,才繼續問道:“齊究竟說了什麼?”
“一時氣急的胡話罷了。”段承軒草草將敷衍過去。
縱然宗平王來到府中定然不僅僅因爲齊之事,段承軒自然也知道雖然他將齊足,可段承鈺始終將這娘子當做是掌中明珠般供奉着,如何會讓吃到半點苦頭。
他又從未找人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何會因爲如此?
顧茗煙此時倒是相信段承軒所言,靖王府山手下所有的暗衛都曾收到過命令,要將同靖王一視同仁,不可欺騙,故而相信此言。
放鬆下來吃完這一頓飯,段承軒偏生還要黏着顧茗煙討了個香,才從風雪裡離開,顧茗煙遠遠的站在窗邊,待那人消失於暗道之中,將門窗緊鎖。
火星雀躍,一抹殷紅也染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