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趕到府中時,齊正冷臉走出來。
“兒。”見冷臉,段承鈺小心翼翼的迎了上去。
始料未及的被齊擡手揮開:“你的皇叔當真是會爲了顧茗煙做出任何事來,將囚在邊就是爲好嗎?”
“什麼?”段承鈺聽得一頭霧水,還要討好似的上前將摟住。
齊卻擡手抵住了他:“別我,想想等會兒你去見你皇叔,他說不定會說我同你親,便是爲了名正言順的斥責他!”
說罷,齊橫了他一眼後才憤憤離去。
段承鈺躊躇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去問問皇叔究竟發生何事,明明之前還能裝出一片平靜,怎麼顧茗煙才離開不過幾日,所有事都開始崩盤。
而了門看見那一地桌子殘骸,段承鈺不過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段承軒便立於書架前,手捧着一本書冊低聲開口:“沒告訴你發生了什麼,是也不是?”
被說中了的段承鈺呆愣着點點頭。
段承軒手中的書冊都並未闔上,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小心這個人,興許只是爲了顧茗煙才同你婚,今日無故來到這裡教訓我,不顧尊卑,你該好好教育,將足半月即可。”
竟是同齊所說一樣。
聽聞足二字,段承鈺當即大驚失:“皇叔,你這是怎麼了?我同兒才大婚不久,此時將足,別人會如何看……”
“你同才大婚不久,便敢對本王指手畫腳了?”段承軒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書冊扔到一旁,冷眼而視:“不該仗着自己同茗煙的份,便對本王頤指氣使。”
“且如今皇宮之中禮數廢盡,尊卑上下皆形同虛設,你我爲段氏皇族理應以作則,在外不可讓這些事發生,足之事本王待會兒會派人親自去你府中一趟。”
話音落下,段承鈺愈發的看不明白:“皇叔,你只是去了一趟皇宮,怎麼就變了樣子?”
“只是覺得,如今的天炎,不似當初罷了。”段承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底只剩下一片清明,彎抵着那扶手落座,他不道:“既然如今我想要撥反正,自然有些事是必要做的。”
“這些都是公事!皇叔你同兒說了什麼,說你想將顧茗煙囚在邊是什麼意思?”段承鈺衝上前去打斷他的話,站定在他面前:“兒子謙和,若非是你說出這般話,也不會忤逆太過!”
沉默於叔侄之間瀰漫開來,段承鈺的心一點點的下墜,直至段承軒開口。
“宮後才發現,世上唯有一人可不顧禮法天下,擁人懷。”
“那就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