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笑着，東方萱兒頭上的珠釵也跟着落了一地。
青凌，榮不再。
段承軒面如常，冷峻的臉龐上毫無多餘的緒。
“如果本王願意幫你們東方氏和黑水鎮之人呢？”
他緩步走上前來，半跪於東方萱兒的面前，指尖拂過面頰旁側的青，聲音低沉着：“只要我登上皇位，可保全你們不死。”
東方萱兒眼裡流出震驚，卻又警惕的看着他：“你想誆我？”
“靖王殿下，你坐不了這萬里河山。”
皇后東方氏驟然開口，竟是直接從那椅子上爬了起來，撐着那扶手才可勉強站起來：“你今日過來，便是同本宮說這些的嗎？你難道不是已然知曉真相才到本宮這兒來的嗎？”
“真相？”
段承軒角揚起一抹淺笑，擡手緊了東方萱兒的下，同對視：“比如想解決了你這不東方氏控制的棋子，再比如們攛掇徐貴人惹事，是想將所有的禍事都拉到皇后娘娘上，再一併發作，等你死後再定罪名。”
皇后形一晃，東方萱兒則是死死抿着，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皇后謀殺前皇后，此等大罪，徐氏斷不會輕縱你們，將此事鬧大，皇兄便不得不將你們全族流放，好讓你們同黑水鎮裡應外合？”
話音落下，段承軒的手下卻放鬆了力道。
東方萱兒此時的表，已經告訴段承軒，他所有的猜測都沒有錯。
孟旭能快速爬到今日的位置，只怕是皇兄知曉朝中重臣有人早已經夥同人勾結一，落霞水寨之事雖被一再，表面上看來簡單，但實則所有的水流皆通正水一條河，實則大事，祕而不發，卻是在暗中調換人手。
如今孟旭離開，朝中衆人羣龍無首，都小心翼翼不敢冒犯聖意。
可實則孟旭去了各福地，就算被人發現也只是說爲皇帝尋得長生不老之法，但按照當年形勢推斷，如果皇兄真的想要將江山拱手讓人，斷不會侵擾爾丹。
如此說來，皇兄真正意圖，是讓人去尋找叛徒的蹤跡。
“黑水鎮不過只有數百人，斷不能什麼氣候，但你們如此斷言他們有朝一日能保下你們東方氏，必定要爲人上人。”段承軒繼而開口道：“若想要名正言順不費兵戈的得到皇位，尚有脈二字可用。”
“皇后一心爲皇兄持上下，失了皇后這層屏障，你們才可步步深，此外挑撥我們兄弟二人，兩人相爭，是三皇子得益……”
段承軒說到這裡便再沒有聲音。
皇后對此似乎並不意外，反倒是東方萱兒不可置信的看着段承軒：“你都知道？”
“我只知道，段承瑞若是得到皇位，第一件事便是將茗煙要過去。”
段承軒目一凜，暴風醞釀於眼中，復而狠狠的扼住了東方萱兒的嚨。
東方萱兒呼吸一窒，不得不仰起頭來才得勉強呼吸。
四目相對，東方萱兒只瞧見他眼底的風暴之下，殺意驟現。
“都住手。”
皇后東方氏怒斥一聲，氣息微弱，段承軒卻還是鬆了手。
負手立於東方萱兒旁側，段承軒單手撣去擺之上莫須有的灰塵。
“皇后娘娘早就知曉此事？”他問。
“本宮自然知曉這樁樁件件，不過未曾料到生父親，脈至親，亦能對本宮痛下殺手。”皇后淒淒一笑，又跌坐回椅中，脊背如松，尊貴依舊。
皇后年歲不老，平日溫如水的眼，此時不過淺淺一瞥，門外便走來兩名宮，兩位宮皆是當年的宮陪嫁，此時皆半跪於地上，垂頭聽後吩咐。
“王爺今日前來，所爲何事，所求何，本宮總算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