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尊貴之人卻面容蒼白的靠坐於長椅之上,病態未從上褪去,邊的丫鬟和太監都被輕輕一揚手遣散離去,獨自面對段承軒以及自己喜的侄。
眼裡卻儘是悲痛。
東方萱兒被段承軒扔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跌坐於地上,遲遲不肯看皇后一眼。
“皇后娘娘。”段承軒擡手行禮,眉眼之間卻是一片冷然。
東方氏略一擡手:“靖王殿下不必多禮,你我都是自家人。”
刻意咬重那自家人三字,皇后的脯起伏的愈發劇烈了些,低低的輕咳幾聲,才巍巍的擡手取了那杯盞喝了一口溫水,方才咳嗽休止。
段承軒上前一步,沉聲道:“今日前來,不過是完璧歸趙。”
皇后臉上閃過一苦痛,東方萱兒更是憤憤擡起頭來,從開始傾心於這男人,到如今對他的深惡痛絕,不咬牙:“你這冷無之人,當年莫不是也以這般手段對付了那顧茗煙,今日才半分不信你。”
“休得胡言。”
皇后低聲怒喝,冷眼而視:“事到如今,你還不忘挑撥離間麼?當年本宮見你聰慧,從不吝嗇於教導你,卻從未教導你不忠不孝,如今哪怕被完璧歸趙,離了靖王府,也是你罪有應得!”
“皇后娘娘,如果你尚且念及東方氏一族,今日!我東方萱兒也不會鋌而走險,做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就是個空有其表的傀儡!”
東方萱兒紅着眼睛大喊起來,豆大的眼淚砸落在地上,指尖泛白的緊了袖口,全發疼卻還得咬緊牙關,那冷的目掃視過眼前兩人:“我不甘心……”
和皇后好似都並未將話說的清明。
段承軒卻始終泰然自若的獨站於一旁,片刻後才道:“皇后娘娘,曾以一杯毒酒要借顧茗煙止了如今干戈。”
“是,但凡世間無這虛妄之法,便無人求至忘卻本。”
皇后擡手攥緊口的些許布料,目一瞪,門外那想要進來伺候的宮們再次遣離。
得了答案,段承軒才再看向東方萱兒:“你夥同黑水鎮之人,想要殺了顧茗煙,卻又將中途留下,又是所謂何事?”
“因爲我東方氏和黑水鎮之人,不願做皇帝深的替罪羊!”東方萱兒破罐破摔的怒聲開口:“爲何他要將這皇位拱手讓人,獨溫鄉,便要以我東方氏和黑水鎮的來祭奠!今日就算你們知曉此事,也早已無會迴旋之地了!”
癲狂的笑出聲來,眼白之中滿是。
“你們不讓我斗,那便同我們陪葬吧!”
“讓這萬里河山一併!共赴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