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段承軒便輕笑着起來,口起伏,更讓顧茗煙抗拒起來。
帶了幾分玩鬧的心思將人從牀上揪起來,段承軒難得將人摁在牀沿,細細的爲顧茗煙一層又一層的套上服,顧茗煙也難得乖巧的任由他擺弄,只是被他弄得了,才挪開幾分,復而嗔怒的看他。
“你撓我作甚?”
“無心之失。”段承軒說這四個字的時候,倒是一臉坦然,半跪在地上爲套上鞋,復而無奈道:“你若是想知道什麼,大可來問我,何須要從顧雙那兒聽假消息?”
晃神片刻,顧茗煙才睜大了一雙眼來瞪他:“那之前你不是全部都聽到了?”
“聽了七七八八,倒是沒想到你竟如此在意此事。”段承軒同樣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見顧茗煙臉變了又變,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東方萱兒究竟是因何被我教訓的嗎?”
見段承軒沒有生氣的意思,顧茗煙才點點頭,表示想聽。
“皇后東方氏曾幫我將母后從道里送出來,母后如今被我藏匿於別院,唯有東方萱兒頻繁去看……”
“所以,是太后將道告訴給東方萱兒,讓將我從皇宮裡帶了出來?”顧茗煙一下便明白過這其中的道理,只是指尖死死攥緊了些:“那東方萱兒背後是何人?太后又爲何如此怨恨於我?”
“你且細細聽我道來,之後的細枝末節,你再聽東方萱兒去說。”段承軒安的了的額角,順帶着拂過的頸後以示安:“顧雙是東方氏的脈,你同長的一模一樣,興許能借份問出更多來。”
“你便不怕我毒發又意識不清?”
這次卻到顧茗煙自己退了一把,方才是如何睡着的,竟像是喝酒斷片那般不記得了。
“有我在。”
段承軒只爲將臉側的碎發都攏到腦後:“只是這髮髻之事,我幫不了你。”
顧茗煙驀地笑出聲來,等到段承軒將侍進來爲自己梳頭,這才聽着他像是個忠心下屬一般,將那些陳年舊事都一一告知。
雲氏玉氏,同段氏當年的天火浩劫,事無巨細。
顧茗煙亦是小心謹慎不讓自己緒不穩,另一邊等到所有事都聽完之後,才道:“如此說來,那些福地里牆壁上的赤果,當是那些死城裡的毒被沖刷至那兒,最後漸漸封閉,那毒便粘膩在牆壁之上。”
只不過是那致幻毒的赤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