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究竟是誰?
東方萱兒縱然狐疑,面上卻是不聲的輕咳兩聲:“你難道不願效忠於東方氏?”
“區區東方氏,與我何干?”
顧雙從的邊肩而過。
顧茗煙乃是爾丹皇帝唯一的子嗣,若是瞿昊不同爭奪皇位,顧茗煙甚至可以做個皇帝。
份高貴,除非東方氏推翻了段氏皇族自立爲王,不然絕無可能攀附一二。
不再多留,顧雙重新拉下帽檐朝着瞿昊的府中匆匆走去,背後的東方萱兒還要追上來,卻在靠近之時看見段承軒從拐角而來,半是親暱的將攏懷中,'顧茗煙'亦是巧笑嫣嫣。
“有人。”顧雙假意咳嗽幾聲,倒是斜斜的看了段承軒一眼。
靖王殿下竟然也會如此保持距離,稍稍側開些,只是裝個樣子來敷衍罷了。
聽聞這兩個字,段承軒果然退開了些,卻還是負手而立跟在顧雙邊,隨一同去瞿昊那兒走上一趟,到底是沒有欺騙煙兒弟弟的道理,需得好好解釋,也好來日不落誤會。
東方萱兒似是看見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顧雙見段承軒已然冷下臉來,倒是奇怪:“如今下落不明,又何須小心翼翼讓此事人盡皆知。”
“煙兒向來道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話不說開來日徒增煩惱。”
說起顧茗煙時,段承軒稍稍揚起的角也帶了幾分苦。
他們之前亦從未將話說開,那誤會便也徹底解不開,若非世上再無並肩之人,他們二人的緣分只怕早已盡了,如今兜兜轉轉卻又有這許多的事來打擾,也唯有小心翼翼維護着二人的關係,哪怕來日共赴黃泉,亦沒有虧欠。
顧茗煙看似不重親人,卻也惦念着青則和逸則,屋中小箱子裡放着許多未完的木雕石刻,看似對父母毫無記憶,卻也曾小心翼翼的照顧着瞿昊,想着他該是一副年模樣,總不該是這般年老的樣子。
而他不過是撿起責任,直面於自己的出生和責任。
人得見靖王沉湎過去,沉溺於回憶,顧雙微微愣神之際,反倒是笑了:“同王爺做一對,倒是這天底下最累的差事了。”
“我的確並非是個好夫君。”段承軒無奈。
“非也。”顧雙怔神的看着他,第一次覺得堂堂靖王殿下是個傻子:“世上無論男,總歸希有個依靠,就連王爺你都惦念着,依靠着,爲何不想想也想過依靠於你?”
“……”
何須依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