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行至花園,便撞上兩位宮中娘娘。
顧雙步履匆匆卻不慌忙,漠然同山一路走到花園中,途中卻遭黃公公將人攔下,一雙眼細細的掃過顧雙的那雙略淺的一雙桃花眼,匆忙道:“靖王殿下喚山大人前去一趟,卻是沒這位……”
山下意識的看向顧雙,顧雙寬大袖口下的指尖攥緊,佯裝淡然。
“你去罷,我且去……那看看。”
那幾個字的聲音極小,可黃公公卻也聽見了瞿昊二字,宮中可從未有人敢直呼爾丹太子殿下的名姓,他略一皺眉,心中雖有疑,卻還是小心的彎下子來。
就連他這個皇帝邊的紅人此時都不疑。
若是眼前之人是冒牌貨,爲何又要如此小心翼翼的行走於宮中,又將這兩個字細細的藏起來。
山像是注意到了黃公公的臉,略一拱手,小聲道:“黃公公應當知曉,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山大人所言甚是,便同咱家走上一遭罷。”
心下瞭然,又是帶着三分震驚,黃公公之前可以爲那聖醫大人便是之前的爾丹公主,再之前的靖王妃,可如今瞧見眼前人這平平淡淡的一雙眼,加之這聲音和山的冷眼警告,倒是有了幾分懷疑。
顧雙不過是向黃公公微微一頷首,便施施然的朝着瞿昊的偏殿而去。
大婚在即,這位爾丹太子於這皇宮中久待的日子也已然不太多。
只是未有人因的出現而上鉤,不免心焦氣躁。
若是放在以前,縱然並非心甘願也會去當顧茗煙的替代品,可時至今日,到了一廂願爲靖王去當一個替之時,卻已然是另一個心境,倒是害怕有些做不好了。
如此想來不免加快了步伐。
“你可是早已忘卻自己的名姓了?”
只聽見一道俏麗的聲自背後傳來。
顧雙面沉的停下了腳步,循聲去。
只見東方萱兒早已派人將這窄小無人經過的小路給團團圍住,而只是一襲紫的站在的面前,眼裡始終帶着那些許的傲氣,從未將放在過眼裡。
袖口之下的纖纖玉指已然刺穿了掌心,有殷紅和疼痛順勢落下。
將帽檐拉上些,也從那厚重的服之中擡起臉來,淺笑三分:“我的名姓,還不至於讓東方大小姐一一告知。”
“是嗎?”東方萱兒走上前來,倨傲的擡了擡下:“許久未見,你竟然也知曉借着這張臉去勾引靖王殿下,讓他來做你的靠山了。”
靖王殿下從來並非是我的靠山。
若是靠山,便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
可顧雙只是按捺住心中的痛苦,冷聲道:“我還需要段承軒來做我的靠山嗎?”
步步走近,如銀杏所說的那般不去抑,只是將那宣洩的口子變了模樣,臉上帶着幾分笑意的走到東方萱兒的面前,眼尾的那一抹紅也帶着幾分恨意:“你以爲我需要你這般,借着樣貌、家世,再加那麼一點點可憐去靠近段承軒嗎?”
眼前的人哪裡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子。
從來無名無姓,就連知曉真相的下人也只會嘲諷似的一聲:“顧大小姐。”
那聲音怪氣,那表帶着重重的輕蔑,甚至爲了讓同那真正的顧茗煙一般清秀瘦弱,留下來的大多是殘羹冷炙,亦要着學着顧茗煙那樣風捲殘雲的吃飯,落下疾亦從不在意。
而眼前的人咄咄人,兩人甚至鼻尖相,可一雙眼裡染着半分恐懼,另一雙眼多是得寸進尺的宣洩,那聲音也跟着微微拔高。
“還請東方大小姐讓開一條路,勿要做條攔路犬。”
顧雙的聲音極輕,眼角彎彎笑意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