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的，明明是你。”
顧茗煙皺着眉頭將眼前之人給拉開來護到後，眼底春盡散，唯有一片冷然。
“東方大小姐可知曉傷了皇子是何罪名？”
東方萱兒的臉當即一遍，手中垂落的刀刃之上，點點紅珠墜落於地。
而顧茗煙背後被護着的段承瑞只是無奈，目落在顧茗煙的肩上，只道：“不過是些小傷。”
“誰讓你多管閒事的。”顧茗煙憤憤將手中的藥砸落於地，看那東方萱兒：“來人，東方大小姐傷及三皇子殿下，親自派人將其送出宮去，這是靖王殿下的命令。”
說罷，顧茗煙將段承軒給自己的牌子直接砸在了桌案上。
門外護衛瞭然，將其帶離。
顧茗煙則從懷中掏了止的傷藥來放進段承瑞的手中。
最不願的，便是再欠段承瑞的人！
可段承瑞卻只是臉上帶着一抹輕笑：“我本是來告訴你今日齊府所發生之事，便看見東方萱兒腰間銀一閃，這便來了。”
“這次還是多謝，可我還是希你知曉，我與你並無分，更不想欠你什麼。”
顧茗煙的聲音輕輕，到底是不想傷了段承瑞。
段承瑞縱然對一往深，卻給不了他上，但至，不能傷他太多。
說來是優寡斷，可段承瑞從未強取豪奪，更是未因而做出什麼極端之事。
這般男子，爲何要白白了殤，倒不如來日用時磨平一切，空留這朋友分足矣。
“我知道，這次不過是個意外。”段承瑞乾笑幾聲挪開了目，剛想將齊府所發生的事，卻聽顧茗煙繼續開了口：“我已然知曉。”
“你同皇叔總是心有靈犀，我自是不必幫忙解釋了。”段承瑞角划過一抹苦的笑容，又對開口：“我府中的二層小樓已然拆了個乾淨，如今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日後，我自當將你當做皇叔的妻子，尊之敬之。”
說罷，他更是微微拱手，面痛苦。
明明說了那麼多次已然放下。
顧茗煙也跟着不好意思的拘謹起來，向來難以接他人炙熱的誼，便只道：“世上比我好的姑娘多了去了，三皇子殿下來日會遇到更好的。”
“可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做，你……可否同我……”段承瑞似是赧，面如。
甚看見段承瑞出這般模樣來，顧茗煙反倒是有些好奇起來：“何事？”
“以前你我在同一屋檐下，我心中便已然心生歡喜。”段承瑞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只是我們從未單獨對酌，只希最後能同你小酌一番，看看月，說些閒話。”
“爲何？”顧茗煙挑眉。
話音落下，正看見段承瑞眼中戚寒席捲而過，聲音輕：“皇宮高牆，是籠。只希登上皇位之前，了卻這簡單的心愿，只怕日後相見，我也難再同皇叔討到你的幾分閒了。”
聽來，這句話似乎是用盡了段承瑞所有的力氣。
他眼底帶着幾分希冀的看向顧茗煙，顧茗煙卻是難以拒絕。
來日後一切塵埃落定，他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所面對的便是心思各異的后妃、黑白難辨的朝堂，卻註定難得一片寧靜真心。
即使如此，段承瑞自始至終都知曉帝位戚寒，仍舊是從不回頭。
而顧茗煙同樣苦笑：“好，今夜如何？”
段承瑞當即笑逐開，倒是像極了瞿昊高興的年輕模樣，笑道：“今夜，我便帶着好酒而來。”
顧茗煙點點頭，還想給他包紮，那人卻欣喜的跑了個沒影。
“真是……只是喝杯酒就這麼高興嗎？”顧茗煙只怕是這輩子都無法理解這般小心翼翼、求而不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