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雙神黯然的同賀近從小門離開,卻聽賀近問:“方才,你如何知道那杯子有問題?”
“澤不對。”顧雙對待這位老先生自當是恭敬,神淡淡:“夜杯不同於其他杯盞,故而那些無無味的毒在上面會爲其增加些澤。”
“你也懂醫?”賀近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略懂,畢竟顧茗煙本就是雲氏後人,我自該學些。”顧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賀近則是停下腳步來目送上了馬車,待到馬車緩緩離去,他才看向了後跟來的段承軒:“這也是個好丫頭。”
“那便勞煩前輩多多照顧了。”段承軒放了幾張銀票到他手中:“生於計劃,長於謀,此生困苦,無人可渡。”
賀近愣神片刻,還是將這銀票放了懷中。
段承軒竟也是對他微微一拱手後,翻上馬離開齊府。
看着靖王殿下的背影,卻也不知當年那個囂張跋扈,乖張暴戾的王爺去了何。
天炎城中風聲四起,諸多人都分辨不清這幾位子究竟誰真誰假。
而居於宮中的顧茗煙自然是也聽到了這消息,另一邊是討厭段承軒竟也不慶祝銀翹誕下雙生子的事兒,另一邊卻也明白過他這般良苦用心。
如今只是礙於宿醉頭疼,只能半撐着面頰靠在貴妃榻上,瞧着瞿昊千里迢迢的離了爾丹還需得回信,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卻也不知父親爲何如此苛待弟弟,才不過二十的年歲,竟活的如此老。
正在絞盡腦的想要找個辦法逗弄這弟弟時,門外宮卻款款而來:“東方大小姐前來,想要見聖醫大人一面。”
“如此,便在院前石桌前相見吧。”顧茗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了聲音同那宮離開。
不去打擾瞿昊。
來到院門前,顧茗煙才想起那雨夜時的冷言冷語。
臉冷下來,連帶着眼神都跟着覆上一層冰霜,顧茗煙款款落座,揚手屏退了衆人,只瞧着東方萱兒眼下烏青,臉上妝容潦草清淡,唯有眼眶紅了一圈尚有些。
“你究竟是何人?”東方萱兒低聲質問。
“我便是顧茗煙,東方大小姐爲何如此詢問?”
顧茗煙但笑不語,嚴重冰霜盡散,反倒是如春日桃花落滿地,眸溫如春水,角輕揚。
“你不可能是顧茗煙,你就是那個殺了我姑母的兇手!”東方萱兒臉一變,瘋狂的撲上前。
顧茗煙攥緊了袖口中的藥,卻只看見一道影輕晃,便有溫熱殷紅砸落在臉上。
微微睜大了眼,顧茗煙慌起,卻只聽那人淺淡一句:“可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