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問到此事?”段琮挑眉:“當初徐氏莫不是被段承軒所用,慘死宮中始終未能找到兇手,不過是段承軒不願找人當自己的替罪羊。”
其實顧茗煙並不知曉當年之事。
可陳貴人說兇手是三皇子的事卻令十分的奇怪。
陳貴人算來的確是和當年的皇后徐氏沾親帶故,可最後得知當年是在先皇后死後才宮,也因對先皇后又愧才直接封了貴人,應當無人告訴兇手是三皇子。
更何況,就算是母家說同三皇子有關,如何又能一口咬定,並且卻將矛頭對準了自己,說是段承軒並不願意揭當年的真相,如今細細想來,段承軒若是有了證據,應當是早早下了定論,如今這件事始終未曾解決。
那便是此事高懸未解,故而大家似乎都沒有去徐家的意思。
如今問來,才知事並不簡單。
“此事絕非是段承軒所爲。”顧茗煙當即搖搖頭:“徐貴人找上我的時候信誓旦旦,而且用刀子對着我,如此劍走邊鋒,只可能是篤信此事。但如今無人去找徐氏的麻煩,徐氏斷沒有再斷送一個妃子的理由,故而,徐貴人不惜一死也要找我要個說法,這不是自己斷了徐氏日後借後宮妃嬪起勢的路嗎?”
“你爲何不信是瑞兒殺了皇后?”
“我相信他會爲了利益作出此事,但他卻從未有辦法挑唆陳貴人,我便想到了皇上您。”顧茗煙這樣想,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皇帝既然一心想讓東方氏當替罪羊,徐氏這個皇后無論如何都是要推下來的。
而能在宮中挑唆嬪妃人並不多,唯有皇帝。
但皇帝似乎沒有讓自己和段承瑞離心的理由,便直接開始問出了口。
段琮臉上的神變了變,看:“朕這般做有何好?”
“我同段承瑞離心,宮中無可信之人,自然只能制於您。”畢竟皇上已經將段承軒的眼線都拔除的乾乾淨淨。
當日段承瑞說要娶自己爲皇后,只怕是段琮想要保下自己,另一邊也是不想自己和段承軒聯手,不如讓自己和他信得過的繼承人結合,如此一來,段承瑞就會幫皇帝去阻攔自己和段承軒的見面和消息傳遞。
但若是自己不相信段承瑞,那麼就將在宮中孤立無援,難得消息。
“你實在思慮太過。”段琮此時卻嗤笑出聲:“朕想要困住你,還不至於如此。”
“是我想太多。”顧茗煙也跟着輕笑,可兩人的眼底卻都是出一分疑來。
背後有人想要讓顧茗煙得不到外界的消息,而又要將當年徐皇后之死推上牌面,爲的只有可能是污了三皇子的聲明,可又能得到什麼?
而能做到這一切的人,除了皇帝和如今家世顯赫的人,又有誰?
“來人,去將徐貴人帶過來。”段琮面一冷,也意識到當年之事並未有如此簡單。
而顧茗煙則是沉着臉開口,問:“皇上,東方府邸下毒之事,是否同您有關?”
“當時下毒的那小子已然被東方老爺子看穿,但最後老爺子還是決定將錯就錯,甚至還自己加了毒進去,這件事是您所爲嗎?”顧茗煙不放心的又提點了這麼一句。
“自然不是朕,想來應當是東方氏想引起衆人注意,好朕難下手才是。”段琮眉頭緊鎖。
“興許如此。”顧茗煙不確定的說着,問道:“這些都是下毒而死的事,我還以爲背後會有什麼牽連……”
話音還未落下,顧茗煙只看見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落在段琮的邊。
驚了一跳,回過神來時,那人已經附在段琮的耳邊說了許多,段琮的臉則是變了又變,招來一旁的宮,問:“宮中因毒而死的人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