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未歇,黑夜已深。
仿若是藉此宴席來洗淨這皇宮之中的氣,段琮雖不適,卻始終從頭陪到夜深,反朝中羣臣都不敢離開半步,瞿昊見那些大臣們推杯換盞,滿心滿眼卻都看着段承軒邊的東方萱兒。
如今只因爲東方萱兒是段承軒後院中唯一的妾室。
那姐姐同他便是見不得人的關係,而那被封了小王爺的青則,只怕也早已從段氏皇族之中抹去了名姓。
醉意上頭,段承軒已然有些坐不住。
邊的東方萱兒悄然遞了一碗醒酒湯到他手邊:“王爺還是再撐撐吧,明日只怕還要上朝的。”
爾丹使臣和雁江使臣都已然在天炎待下,他們自然還有許多要事相商。
縱然不會上朝,也定然要去書房裡一聚。
想及此,段承軒還是將那醒酒湯一飲而盡,邊的東方萱兒卻瞧見馬上有人將空空如也的碗給拿了下去,而高台之上的皇后卻已然藉口子不適離了宴席,便低聲開口:“王爺,妾想去看看姑母。”
“勿要輕舉妄。”段承軒沉着臉警告了一聲。
“不會打擾王爺計劃的。”東方萱兒似是有些不滿,自從段承軒借姑母的手將太后從宮中給出來之後,就難以相信段承軒當真會幫他們東方氏。
若是讓其他人知曉,皇后東方氏私自將太后綁走,那麼們東方氏只有可能是死路一條。
可偏偏姑母已然答應,背水一戰也要給了段承軒這個。
離了宴席,繞到假山背後,一眼便看見了袍加的皇后,當即迎了上去:“姑母近日可好,有無人知曉此事?”
皇后揮手屏退衆人,眼神溫的注視着東方萱兒:“這些日子委屈你同爹爹了,等會兒你將王爺安置好,便來我的宮中小坐片刻,好姑母多知曉些東方氏的事兒才好。”
說着,又將自己的玉簪到的手中。
又讓邊之人奉上一碗醒酒湯。
“如此甚,等到明日王爺下朝之後,我便隨他一同歸去。”
如此一來,去往皇后的宮殿之中也算是有個名頭。
皇后瞭然輕笑,帶着人款款離開。
不過多時,宴席散去,瞿昊藉口同齊的份要暫住於齊府之中,孟旭說到近日勞不適,特此請了太醫上門診病,另外又討了三個月的假期,讓幾個得的新來頂替,明面上有心培養,皇帝當即允諾下去。
而對於大婚細節之事,衆人似乎都並未開口。
段承軒指尖輕叩於桌案之上,喝了這麼多酒,如今又吹了些冷風,自當是難的緊,但他始終多看了段承鈺幾眼,見他始終是愁容滿面的樣子。
自然也知曉這些大臣一個個都是人,只怕前幾日齊大肆尋找有問題的東西,到底是讓人看到了幾分去,加之之前東方府邸被下毒的事被不了了之,更之前就有皇后死宮中之事,如今只怕是人心惶惶。
生怕每每遇到大事,就會有人下毒。
“王爺,我扶您去休息吧。”東方萱兒此時歸來到他的邊,將那皇后所賜的醒酒湯放到他的手邊,也是睏乏,便見段承軒喝了醒酒湯後,讓邊的太監宮小心看着。
一路回到準備齊全的殿中,段承軒腦子裡一片混。
腦海里落下一片溫熱的火星,不過多時便囂着席捲過僅剩的理智。
東方萱兒離開之時,只覺得後頸一疼,再沒有了意識。
門扉被砰的一聲關上,藏匿於黑暗中的影子悄無聲息的輕笑一聲,帶着其他人快步離開此地,又消失於黑暗之中,只留下極爲淺淡的咔噠一聲。
巡邏隊緩緩走來,點亮了那點兒黑暗,卻並未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