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套環環,皆已落下。
段承瑞和段琮一唱一和,如今將段承軒引來這山荒涼之地,可待到深夜時分,段承軒不過是去黑暗裡走了一遭,回頭靈兒便沒了蹤跡,一羣人便折騰起火把來尋找,只恨不得將這山給翻個底朝天。
而此時的靈兒卻同山同乘一馬,前面是真正的段承軒策馬而行。
靈兒對此事早已心知肚明,早已將玉珺和雲棲之事盡數告知,段承軒聽罷後,便召集士兵藏於山,又演了這麼一場鬧劇,借靈兒之名拖時間。
可在馬上顛簸,靈兒眼前始終只有一片沉甸甸的黑,寒風刺骨,疾行十數里後才忍不住問山:“我知曉此事有詐,可皇叔如今究竟要去哪兒?”
“再行數里有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其中多是王爺的眼線。”山小聲開口,又稍稍的離開了一些靈兒公主,到底是男授不清的。
靈兒歪了歪腦袋,實在是不解。
等來到這小鎮之時,才知曉這裡竟然有兩條街都是段承軒的囊中,找了一知曉底細的客棧內,兩匹看來便不凡的馬匹這被藏於馬廄後的小棚之中,靈兒也拉着山的袖口走到了這客棧之中。
在如此小鎮之上,即使整個客棧都空的也並無人會起疑心。
段承軒一坐下,便有人將文房四寶送了上來,段承軒筆疾書,洋洋灑灑的寫了四五張紙才作罷,冷麵而視這裡的掌柜,取了掌大小的玄鐵盒子來,又將其鎖好:“將這送到瞿昊的手裡,他如今應當了滄瀾境內。”
掌柜的小心翼翼將這東西收好,吩咐邊的人快馬加鞭的送走。
此時更是躬行禮道:“外面的軍隊已然集結完畢,可滄瀾之下已然小不斷,王爺當真要先理這些小?”
“如今,唯有日子是不值錢的。”命才值錢。
他聽了靈兒所說的故事之後,本以爲皇兄和母后皆是執着於己之事,可當段承瑞決定讓他去漁村時,他才恍然覺得事不對。
特意的將如此多的消息告訴於他,倒不像是讓他來解決麻煩,或者諒兄長。
而是爲了聲東擊西。
如今看來皇帝手中的兵權並不多,明面上更是信任他和段承瑞兩位皇族,可若是細細想來,段琮如今本就不怕大軍境,更不怕他直接宮造反,想必其下定然還有自己的勢力。
細細一探查,將平日的公文以及信細數下來,所謂'意圖謀反'的地方倒是不。
可待到他同山細細查證之後,才知曉黑水鎮的爪牙遍布於這些地方,聯想到如今黑水鎮爲皇帝所用,前有顧茗煙被朱家兄妹擄走於黑水鎮,皇帝不聞不問,後有顧茗煙的各類習慣和記憶,皆是因這黑水鎮藏頗深。
若是這些所謂'意謀反'之人,本就是段琮的爪牙。
那便說得通,皇帝爲何不懼任何人,是這些零散的勢力加起來,也足以在他離世之後,將這滄瀾鬧得滿目瘡痍,而如今表面的明君,只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
段承軒眉頭緊鎖,揚手:“吩咐下去,不可直接將人就地斬殺,若是可以,細細搜尋證據藏於暗格之中,一月之後,本王會派人一一去取。”
掌柜的瞭然,可心裡卻想的是各個地方的暗格藏於不同的地方,若是到時候中途出了什麼紕,只怕是會失……
“王爺,此事不可急於一時。”掌柜的趕緊將這其中緣由告知。
卻見段承軒眼底殺意驟現:“煙兒如今困於宮中,這區區一個月都是委屈了。”
驚了一跳,掌柜的亦不敢再說,趕緊退了出去。
靈兒攏緊了上的披風:“皇叔,若是您此時同爾丹太子有書信來往,只怕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