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靖王殿下難以破局？”桑寧愁容滿面。
“那我便奪了煙兒做皇后。”段承瑞臉上帶着幾分淺淡的笑意，偏的那雙眼卻黯淡無，唯有指尖的作極其溫，生怕驚醒了那被打暈的人。
亦或，是覺得自己配不上。
桑寧張了張，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山旁側。
段承軒方帶着人離了城郊，藏匿於林中探查山莊和漁村的消息。
還未天黑，便聽到宮裡傳來消息，說是要將瞿大小姐嫁於三皇子，兩人更是夜晚宿於同一寢殿之中，段承軒當折斷了下屬們搜羅上來的木柴，不知道這三皇子先前通風報信後，又如何做出這般的事來！
靈兒被嚇了一跳，肩上披着厚厚的披風，趕緊道：“說不定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本王信不過他。”段承軒怒意未消，反而更盛。
靈兒了脖子，這一路上倒是乖乖的將玉珺和雲棲的事事無巨細的告知，包括當年替之事，以及玉珺爲何會出現於丞相府中的事，說完之後，段承軒幾乎怒火中燒，但旋即想來這些舊事也不太重要，這才消了火氣。
此時坐在篝火之前，天已然黑了下來，細雨也早已停下。
“如若這般，皇兄如此咄咄人，又是爲了什麼？”段承軒眉頭緊皺，不明白爲何以前皇兄對自己都是放縱，如今一如既往的放縱，可卻更像是給他上了一張網，帶走了顧茗煙便讓他逃離不開。
如今顧茗煙更是同段承瑞同榻而眠，他只恨不得直接殺回去。
可惜當日顧茗煙曾同他說過，段琮亦是個明君，更未曾直接殺了他或者是奪了他的兵權，他亦依稀覺得皇兄總歸是不會將自己置於死地，可如今山莊漁村一條條命，他卻爲此憤憤不平，又怪母后當年所作所爲太過。
當初，亦是他爲了紅而不顧一切。
樁樁件件，反倒是他欠了皇兄更多。
如此倒也斂去殺意，靜靜的坐着，問靈兒：“皇兄待你們姐妹不好，可恨可怨？”
“恨也好，怨也罷，終歸是父皇對我們並無誼。”靈兒角漾起一抹淒悽慘慘的笑意來，只將披風攏緊了些，聲道：“哪怕是三皇子，父皇看重的只怕也是他接任的才學。”
段承軒面沉。
最是無帝王家，當真無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