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等我們?”靳的聲音有些急,因此說的不大清晰。
傭人明白了靳眼神中額意思,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老夫人脾氣很倔,非要等您回來把那養生湯喝了,你早些喝了,老夫人也就早些去休息。”
“我明白了,”有些無奈地看了陸擎深一眼,“這不好責備們,是我回來的太晚了,以後我會早點回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要責備們?”
陸擎深斂了神,打量着靳。
靳聳了聳肩,“很正常,我住到萬花苑差不多快兩個月了,一般這種時候,你都是要給傭人臉看的。”
“一般?你見過很多次?”
陸擎深的眼神深了幾分。
沒記錯的話,他很跟傭人說話,家裡有管家,教導傭人的事,都是管家在做。
靳擺了擺手,“先不說了,我先上樓,你去讓回訪休息,別驚我膝蓋的事。”
陸擎深的目掃過包紮後的膝蓋,眼神一。
倒是細心的,平時那麼莽撞的一個人,難得在的事上都很上心。
靳上了樓,陸擎深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兒,確定傭人好好地扶着靳上樓進了臥室,又聽着客廳沙發的方向有了靜,連忙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眯着眼睛,剛摘下老花鏡,打着呵欠問他怎麼才回來。
“吃飯了麼?不是說好晚上回來吃飯的麼?”
提到這個,有些不悅。
“在外面吃了,累了,先上樓了,煲的湯也送上去了,讓睡前喝完,我扶您回房休息吧。”
“哎?這孩子,今天回來怎麼沒來見我?”
的神有些疑,“你不是騙我吧,是不是沒跟着你回來?”
陸擎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小玲送上樓的,不信的話,等小玲下來,您問問?”
“我親自上去看看,出去折騰了一天,也不知道我外孫還安不安全。”放下老花鏡,就這陸擎深的胳膊就要站起往樓上走。
“您現在,是有了孫媳婦就不想要孫子了?”
這話讓那滿頭銀髮的影微微一頓。
多年沒從自己寶貝孫子裡聽到過這樣的話了?
儘管語氣依舊清冷,可上一次他說出這麼有煙火氣的話,恐怕還是小時候跟哥哥在一起的時候,問是不是哥哥比較厲害,所以更偏哥哥。
“好好好,不去看行了吧,臭小子,現在還學會跟自己媳婦兒爭風吃醋了。”
心中很是欣,這麼多年,就怕自己這寶貝孫子沉浸在過去的影中走不出來。
現在看來,靳這丫頭,對他的改變還是很大的。
夜風輕輕地刮着窗玻璃。
靳坐在浴缸前,對着自己傷了的兩條,有些犯難。
想好好洗個澡恐怕有些困難啊。
這雙不能水,可是今天做了造型,頭髮總是要洗的,而且跳舞也出了一汗,真是愁。
正想着,浴室門外傳來開關門的聲音,聽腳步聲,有些沉重。
心中忽然一緊,下意識的就去看浴室門栓。
幸好,關上了。
剛剛費了半天勁,自己一個人把服都給了,這會兒可是一不掛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浴缸放水呢,要是他忽然進來了,也太尷尬了。
“哐哐哐”
傳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同時響起的清冷的聲音,更是讓臉上莫名的燒得慌。
“你上的傷洗澡不方便吧,開門,我進去幫你。”
一聽這話,靳順手扯了塊巾擋住了自己口,明明隔着一道門,卻覺自己被看穿了全一樣,連說話都開始結,“不……不用了,我……我……我自己可以的。”
“你確定?”
“我……啊……”靳急着想要打開淋浴頭以沖刷門口這清晰地過分的聲音,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是個傷殘人士,直愣愣的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後腳下一,直接摔在了墊上。
幸好是墊,否則的話,這下子不只是雙,就連屁也不保了。
疼的直冷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
門口敲門的聲音大了幾分,卻沒得到回應。
沒過多久,忽然有鑰匙進鎖孔的聲音傳來,下一秒,靳擡頭就看見一雙灰的拖鞋出現在自己面前,再擡頭,便是那張居高臨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