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院門外只剩下一個淒悽慘慘的影,的指甲扣着門扉,一雙眼窩深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遠被顧長風抱着的孩子,很久都沒能說服自己,別去相信陸瑜說的話。
可是陸瑜的一字一句,都在腦海中迴,一個字也無法釋懷,
“衛景曦,你是個自私到了極點的人,即便是要死了,也是裝出一副可憐樣來博取長風亦或者是靳他們夫妻的同,你真覺得那孩子有了質上的滿足,就真的能過得好嗎?可笑。”
婚禮上,陸擎深陪着靳找了很久都沒見到衛景曦的影。
日落西山,陸擎深拉過的肩膀,輕聲道,“別找了,起風了,我們該回去了。”
“我覺得應該來了。”靳擡起頭,眼神中還是有些不甘。
陸擎深笑了笑,“來也不是找你,你何必要找呢?”
“我只是想告訴我們會好好對安生的,讓放心而已。”
“會知道的。”
陸擎深眼角的餘瞥過遠一抹影,大手將靳摟緊,語氣淡淡。
這場世紀婚禮之後不久,錫城某娛樂報的夾中報道了影后衛景曦癌症去世的消息,縱使生前有諸多污點,也是逝者安息。
之後每年夏前,靳總會單獨帶着兒安生去墓園祭奠。
五歲的安生已經十分聰明,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墓碑上轉悠,聲氣道,
“媽咪,這是誰,爲什麼我們每年都要來這裡給這個阿姨送花?”
靳將一束乾花擺在墓碑前,雙手合十拜了兩拜,輕聲道,“這是媽咪以前的一個朋友,很喜歡你的,你不記得了嗎?”
安生咬着手指頭遲疑了一會兒,盯着那黑白照片愣神,最後老老實實的搖搖頭,
“不記得。”
復又擡頭着靳,“媽咪,出門前爹地說今天會下雨,我們早點回去吧好不好?淋雨要生病的。”
靳了的頭,笑的十分溫,牽着的手應了一聲。
走之前回頭着墓碑上那靚麗的容,心中默默道,
“景曦,我原諒你,安生在我邊過得很好,給我的快樂遠遠抵消了你曾給過我的傷害,所以我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