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說了?”某人在被子裡掐了他一把,“不聽白不聽,禮都沒有了,撿個故事說不定我還能啓發點兒拍電影的靈。
那時候,趙冰清已經憑藉拍攝時長長逾三年的'孤兒'紀錄片斬獲了電影界的火炬獎,而後又以一部'生死一念'斬獲了各大電影節的各類獎項,如今已經是導演界的翹楚。
辜銘風終是不跟開玩笑,將攬到懷裡,講了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故事。
從抗戰初期開始,講開國的元帥們,講軍區大院,講一牆之隔的部隊與家,將從說話開始就被送進部隊的,從年時代開始,講到一個英部隊悉心培養出來的年,再講到大事者腳下的鮮與犧牲……
那個夜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天空出魚肚白,懷裡的人睡眼惺忪,卻強撐着不願睡去,
“後來呢?”問,
“什麼後來?”
“那個犧牲的年後來怎麼樣了?”
“被雷區的炸彈炸死了呀。”
“不對,”趙冰清的眼中有一迷,
“一般來講這個故事應該是男主角沒有死,被什麼特殊背景的人給救了下來,後來一定是了一番大事,最後過得很好。”
辜銘風怔怔的着懷裡的人,“你這麼覺得?”
“對啊,你講完沒有,我困死了。”有些不耐煩,擡手輕飄飄的錘了一下他的口。
辜銘風無奈的笑了笑,“對,他後來過得很好,還遇到了,十七歲沒遇到的事,後來也都擁有了。”
“這就對了呀……”
懷中人滿意的點點頭,睡前還咕噥道,
“故事有點俗,背景還不錯,拍電影的話,就着重在時局盪上吧,顯得有氣勢一點。”
“嗯,你想的都對,睡吧。”
睡了,睡得時候下意識的往他懷中靠了靠,像個沒安全的孩子。
趙冰清一輩子拍了很多電影,唯一一部沒能上映的只有那部'犧牲',涉及了太多政治敏因素,節誇大諷刺開國元勛,被電視局的人紅牌警告,牽連被電影屆封殺了將近十年。
與辜銘風結婚三十周年的時候,辜銘風神祕兮兮的帶着包了一個電影院,屏幕上赫然放映着那部'犧牲',電影裡的年明又,笑起來的時候帶着三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