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周年的時候,辜銘風跟全天下大部分的直男一樣忘記了這個日子的重要。
不可避免的引發了一場家庭矛盾。
引發家庭矛盾的結果就是他得去睡書房。
偏偏當天家裡有客,書房和兩間客房都睡滿了,他抓耳撓腮,最終擰開了九歲兒子的房門,出一個諂的笑,
“兒子,打個商量……”
九歲的辜小白一見他進來,便哀嘆一聲,自覺地讓出一半的位置出來,嫌棄道,
“你怎麼又被媽咪趕出來了?”
“嘿嘿,這個屬於意外……”
“每次都是意外,你還能不能行了?”
面對兒子不留面的吐槽,任憑是辜銘風這樣臉老皮厚也無法忍了,“辜小白,你還是不是我兒子,以後你被媳婦兒趕出門可別回來!”
辜小白撇了撇,“我要找媳婦兒肯定不找我媽咪這樣的。”
“怎麼了?我覺的你媽咪蠻好的啊。”辜銘風開始爲自己老婆鳴不平。
怎麼着自己老婆還被自己兒子看不上了,這還得了。
他媳婦兒那是要材有材,要臉蛋有臉蛋,要內涵有內涵的,就是脾氣大點兒。
“我要找就找我姨媽那樣的,我姨媽可溫了,小夕姐說姨父從不睡書房。”
辜小白一本正經的開始細數姨媽家的好,“姨媽家裡還有花房,一年四季都有各種各樣的花競相開放,奼紫嫣紅,百花爭艷……”
辜小白最近上學剛開始學語,逮着機會就喜歡臭顯擺,這種小學生作文風格的語言,已經深他的骨髓,聽得辜銘風昏昏睡。
“還有姨媽家裡還養了寵,小黑生了一大窩的小貓咪,我上次想要抱一個回來,姨媽都同意了,媽咪又給我送回去了,我都生氣了,媽咪也不管我,說我要是再敢往家裡帶寵的話,就讓我一輩子待在姨媽家裡。”
辜銘風瞌睡的神微微一怔,
“爹地,你去哪兒?”辜小白看着忽然翻下牀的老爹,眨了眨眼。
他還沒吐槽完呢!
辜銘風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敢帶寵回家我也不要你。”
辜小白瞪大眼睛,
“你姨媽家裡的花那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全是你姨婆種的,跟半錢關係都沒有,姨婆剛走沒多久,你看着吧,你姨父八要花錢請花匠專門打理,不然全得死,”
辜小白刷新認知,
辜銘風拉開門,最後丟下一句話,
“還有啊,你姨父不睡書房是因爲每次吵架他只能睡地上。”
辜小白的一雙眼睛已經瞪得有銅鈴那麼大,眼睜睜看着自己老爹關上房門,丟下他一個人窩在牀上瞪着天花板,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對心中的神有什麼誤解。
另一邊,辜銘風已經回了主臥。
牀上的某人顯然沒睡,他剛到牀上,就胳膊肘狠狠捅了一下,“誰讓你回來的,滾出去。”
厚臉皮如辜銘風,當然不這麼輕易就範,他捂着小腹齜牙咧,“那小子現在都九歲了,我不下那張單人牀。”
“那你就睡地上。”
“我又不是陸擎深,我年紀大啊……”
“我看你比他好……”
“你怎麼知道?”
“你……臭流氓。”
罵了兩句,終於也是不做聲了,就是他要的時候,被使勁甩開,像是還在生悶氣。
“上回小白抱回來貓了?貓呢?”他厚着臉皮湊過去。
某人微微一愣,
“我不喜歡貓,送回去了。”
“可是我看你跟靳家的貓合影的很高興啊……”
“……”
“是怕我過敏吧?”
“……”
“媳婦兒……”
“有完沒完了你?”某人皺着眉,一把拍掉上那隻'賊手'。
“冰清,”
辜銘風還是不識好歹,一雙手蠢蠢,
趙冰清終於大怒,低喝道,“我來例假,你想浴戰啊?等過了明天行不行?”
這話終於是將某人喝退,趙冰清的臉上也染上幾分緋紅。
尷尬的氣氛中,辜銘風乾咳了兩聲,擡頭着天花板,
“冰清,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幹嘛,一個故事就想打發掉結婚紀念日,我跟你說,沒完!”
“……”
“怎麼不說了?”
“你不是不想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