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生從全球理工科排名第一的H大生學博士畢業歸國後,還沒來得及投醫學研究,就被七大姑八大姨拉一個相親的怪圈。
彼時,大姐已經懷上了第二胎,因爲吃不慣滬江的飯菜,而一怒之下摔桌回了娘家,任憑那位宮家大無數次登門賠罪,就是無於衷,算是把陸擎深婚禮上跟說的那些話貫徹執行到底了。
一不順心,就回娘家。
靳安生覺得結了婚以後的大姐,整個人都變得懶散下來,便覺得結婚這事兒對來說是個累贅,所以那些相親均是流水賬一樣的應付。
某日,父親好友喬叔叔介紹了他家的遠方侄子約在咖啡館見面。
果然一表人才,長得比電視上的偶像明星還帶勁。
可惜靳安生對這種繡花枕頭一點想法都沒有,其實打心眼裡覺得喬叔叔的侄子們仿佛都跟他一樣,是個二五浪的樣子,尤其是那個聶海。
簡直就是個禍害,當年一邊追求姐不說,還各種勾搭三線小明星,真不知道海東叔那麼剛正不阿的人是怎麼生出這麼一個跟他截然不同的兒子的。
一邊這麼想着,跟那位相親的公子哥兒說話的語氣也沒好氣了起來。
“我表叔說你很文靜內向,我一直覺得文靜內向的孩兒現在很見。”
“那你是說我是個怪胎咯?”安生翻了個白眼。
對方神一僵,低頭喝了口水,手趕忙轉移話題,“那個,我平時喜歡看電影,聽表叔說你也喜歡,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電影,以後方便一起去看嗎?”
“哦,”安生不以爲意,這樣的話題切,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次了,“我平時啊,就看一些玉團……人我要這種題材的電影吧。”
對方臉猛地青了,“你……”
“主要是在學研究這方面能給我很多啓發。”還能自圓其說,“畢竟是職業需要,別介意。”
對方的臉變了變,拿着紙巾腦門上的冷汗,
“我表叔說你是個醫生,沒想到,你是研究這方面的……啊呵呵呵呵。”
“好說,我們本職工作,有時候還需要現場觀,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看看啊。”
“啊?這樣……這樣好嗎?要不還是就看電影算了吧……”
“你有片麼?”安生神祕兮兮的問道。
那模樣像極了地鐵口裹着軍大沿街兜售的小販,大一敞開,“左邊S國,右邊R國的,片子要不啦,年?”
喬慕白介紹的人再不靠譜,也不能用花花公子來誆騙自己好友的兒,是以這次千挑萬選送來的這個年,還真不是表面上那繡花枕頭的樣子。
儘管穿的是花哨了點兒,這是喬慕白的品味。
不消片刻,他便被安生的話鬧了個大紅臉,一張臉漲了豬肝,心虛的只汗,“我……我有是有,也不多……你……你要的話……我……我回去發給你。”
安生啞然,還沒見過這麼實誠的孩子呢。
“噗”隔壁桌某人一口水便噴了出來,笑的直不起,捶桌道,
“安生,你是賺了啊,他肯定還是個男哈哈哈。”
安生尋聲去,便見到一個再悉不過的影,對面坐着一個圍十分壯觀的人,笑的直不起腰的那個,就是眼中最二五浪的聶海。
不知怎麼的,安生腦子裡將眼前這兩個男人一對比,便覺得面前這個相親對象,簡直是好到了天上去。
就此,陸家二小姐的第一任男朋友就定了下來。
是第一次談,並不知道應該怎麼談,而這個男人每天準點接送上下班,做研究加班他就在實驗室外面打瞌睡等到半夜,見出來就把外套給披上,一日三餐,變着花樣的給做,風雨無阻。
十四歲出國,獨立的太早,噓寒問暖的事經歷的太,後來得知了自己的世之後,總有自備的心理作祟,與男人之間更是防備的太緊,即便長得漂亮,家境優越,也沒人會喜歡一個漂亮的冰雕吧?
是以二十三年來,算是初嘗。
半年,婚事也算是勉強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