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大,趙冰清只顧着將那隻昂貴的香奈兒包往面前的男人上砸,手裡的傘也丟了,掉落在地上那些真空包裝的糕點也被踩碎了,路上的行人儘管行匆匆,也有不指指點點站在一旁打傘看熱鬧的。
“這得是出軌小三小四才能被打這樣吧?”
“可能還是老婆懷孕的時候出軌的。”
“你夠了啊!”
辜銘風忽然怒吼一聲,一手拽住香奈兒包的鎖鏈,另一隻手一抹臉上的雨水,不耐煩的盯着面前的人,
“我不打人,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辜銘風這會兒還坐在地上呢,額頭上被那鎖鏈砸了好幾個大包出來,青一塊紫一塊的,氣勢上毫不弱。
眼見着把眼前這個人的眼淚給吼回去了不,下一秒,那瘦弱的子便像是斷了線一樣朝着他砸來。
辜銘風剛剛被趙冰清一推便推到了地上,沒能還手也是因爲坐在地上地形不利,這會兒剛半蹲着要站起來呢,前一秒還張揚跋扈的人這一秒猛地臉煞白,變了人炸彈,朝着落了下來。
只聽得他的一聲'哎喲'淹沒在淅瀝瀝的雨聲中,趙冰清砸在他懷裡,二人雙雙摔在地上,乍一看上男下,姿勢好不曖昧。
還是雨里。
圍觀衆人眼中並未注意到人緊閉雙眼,只當是吵架,拉拉扯扯,一見着上男下的曖昧姿勢,頓時連連咋舌,躲在雨傘後面的衆人均是哀嘆,
“現在的小年輕真是,當街演什麼瓊瑤劇啊!”
辜銘風先是以爲遇上瓷的了,推了兩下之後發現眼前這個人面蒼白不像是裝出來的,再推一下一不,他內心頓時苦不迭。
京兆的事都辦完了,這趟來是給小小夕買點心的,怎麼就能遇上這種麻煩呢?
偏偏遇上了又不能撒手不管。
……
趙冰清醒來的時候天已暗,一道驚雷猛地將從睡夢中驚醒,攥着被子驚着坐了起來,等到回過神,卻在閃電的線中驚覺自己一個不知名的賓館房間裡,上的服換過了,卻是一件男式襯衫。
房間裡沒開燈,黑咕隆咚的,到牀頭想要開燈,卻發現沒電。
不多時,門鎖一陣響,
辜銘風提着大包小包的點心,裡叼着門卡走進房間,
還沒等他站定,隨着人的一道悶哼,一件'暗'襲面而來。
好在辜銘風手好,偏過肩頭便堪堪躲了過去,躲過去之後後猛然一陣稀里嘩啦東西砸到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辜銘風對着黑暗中一個模糊的影冷哼了一聲,“砸壞的東西,你自己賠。”
“流氓,你到底是誰?我要去告你。”黑暗中響起一道憤怒的聲音。
辜銘風順手將門卡進卡槽,房間頓時大亮。
“是你?”
牀尾穿着白襯衫的人手裡拿着電話機當武,正警惕的盯着他,眼中的警惕多過詫異。
辜銘風撿起地上各種大大小小的糕點盒子,堆到桌上,漫不經心道,
“有完沒完?砸壞了你賠啊,再說了誰流氓了?就你那小板?”
趙冰清登時惱怒,筆直的將手中的電話機砸了過去。
辜銘風沒想到看清人還能這麼幹,一時躲閃不及,被話筒砸了額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氣咻咻的指着趙冰清,
“你狗咬呂賓啊,要不是我帶你回來,你就躺在大街上等死吧。”
趙冰清微微一愣,猛地想起在大街上的事。
眼前這個人的確是沒必要撒謊。
可是上的服,低頭看了一眼。
“別看了,賓館老闆娘幫你換的,”辜銘風從地上爬起來,瞥了一眼,
“老子就帶了這麼一件襯衫換洗,你穿了老子的服,老子就只能穿着這一溼噠噠的服出去買東西,你特麼的還砸老子。”
聞言,趙冰清心裡鬆了一口氣,面訕訕,
“你爲什麼帶我回來?”
辜銘風眉頭一皺,
“特麼那麼多人圍着老子,把你當老子的老婆了,不帶你回來老子恐怕也出不了那條街,糕點店的老闆都不肯賣東西給老子。”
眼前這個男人一口一個老子,活一個二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