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在影視城見過衛景曦之後,大概是拒絕的態度很強,又有陸擎深在,就算是偶爾在影視城面,衛景曦再也沒有在靳面前提過孩子的事。
而這事兒不知道是誰出去的風,衛景曦提出讓幫忙養孩子這事沒過兩天,靳就接到了陸瑜的電話。
電話里,陸瑜氣的直抖,隔着電話都能到的怒意,
“你跟擎深兩個人要是還當我是姑姑,不管那個狐狸怎麼求你們,你們都不能鬆口讓那個野種進陸家。”
陸良淮的案子塵埃落定之後,陸瑜對他們的敵意減了不,畢竟還是一家人,加上陸良淮自己也的確有錯在先,大概是想通了,之前萬花苑老太太過壽,還帶着兒子來了,誰也沒提陸良淮的事。
靳在電話這頭被陸瑜的怒意震懾的一時間沒想好要說什麼,而陸瑜見不說話還以爲已經有了什麼變故,便發了狠,
“靳,我現在沒跟顧長風提離婚的事,只是因爲看在兒子還小的面子上,我將來是肯定要和他離婚的,到那個時候,這孩子留在陸家算什麼?本來就不是陸家的種。”
靳遲疑了一會兒,知道不管說什麼,陸瑜都聽不進去,加上自己本也沒有要答應衛景曦的意思,索省了廢話,直接一口應承下來,
“我本來也沒打算要照顧那孩子的,不管是給保姆也好,還是自己送去福利院也好,我都不會管的。”
電話那頭的緒這才稍稍安穩下來。
恍惚間似乎是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啜泣的聲音,靳眉頭一皺,卻聽見電話里啜泣聲沒了,陸瑜依舊是那冰冷的嗓音,只是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沙啞,
“等我理完這裡的事,去趟錫城,好好跟那狐狸把這件事掰扯清楚,當我陸家沒人了,這樣的下賤坯子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了。”
靳心下冒了一冷汗出來,忽然有點同衛景曦。
如果不從道德層面來講,要說耀武揚威,好像直接把那個還不會說話的孩子丟進福利院的陸瑜才更像是那個耀武揚威的人。
掛斷電話之後,靳反而沒有之前自在了。
原本就沒打算幫衛景曦,可是被陸瑜這麼一恐嚇,反而心中有點說不出的滋味來。
晚上,晏寒沉從香港歸來,一羣人聚在陳默家裡吃火鍋,靳和陸擎深去萬花苑接孩子晚點到,一桌人也不客氣,先開了火。
晏寒沉是頭一次見陳默,言語間有幾分拘謹,但是三杯酒下肚,也就能紅着臉拉着陳默的手倒苦水了,
“怎麼連海東都能白撿一老婆,還搭上一個兒子呢?”
一旁的海東忍不住踢了他一腳,把陳默的手拉了回來,護食兒一般嚷嚷道,“什麼呢?你追靳一追十年,表白的話都不敢說,能追得到才有鬼,現在來我媳婦兒手算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就喜歡勾搭人妻啊?”
崔曉萌勾着喬慕白的肩膀,斜眼瞧着晏寒沉,嘿嘿一笑,“海東哥你別刺激他,你不覺得寒沉哥這趟回香港,時間有點長嗎?”
話里有端倪,海東擡起頭,“什麼意思?喲,鐵樹開花了?”
“這次港滬商會在香港舉行,寒沉哥代表晏家出席,看上一的,”崔曉萌也不瞞着,和盤托出。
海東聳了聳肩,“看上就看上了唄,憑晏家的本事,娶不到?”
“還真不一定。”崔曉萌同的看了晏寒沉一眼,
“那的我沒見過,就上個月我回家聽我爸媽提起的,說是三十多歲,結沒結婚不知道,反正有個十來歲的兒子了,背景大的,很有來頭,還不是千金小姐,是當家管事的,就連晏家都要禮讓三分。”
海東嗤笑了一聲,饒有興趣的看着晏寒沉,打趣道,
“有意思,你還真是喜歡人妻啊?”
“你們……你們別胡說,人家宮靜,可沒結過婚,那孩子,那孩子是過繼的。”
原本餐桌上還稀稀拉拉的笑了兩下,衆人借着酒意漸漸回味過他這話里的意思。
盯着晏寒沉看了幾秒之後,一桌子人齊刷刷的看向喬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