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他索直接掛斷了電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探視的房間。
陸瑜坐在隔音玻璃的這一面,像說什麼,最終卻只是張了張,什麼都沒說出來,一臉的暗淡。
原本以爲陸良淮看上衛景曦,僅僅只是因爲跟那人長得像而已,不至於心心念念到這個程度,也是半邊子埋進黃土裡的人了,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即便只是長得像,也無所謂?
……
錫城,春秋影視城內,
靳和陳默合作的劇本開拍電影,
導演是李導,靳的恩師,對新選的那些演員十分嚴格,是靳去盯戲的那兩天就聽見那些小演員們被李導演罵了無數遍。
“狗日的還什么正經戲劇學院畢業的,就這水準?比你當初剛拍戲的時候萬分之一都不如,路邊隨便找個阿貓阿狗眼神都比這個到位,真特麼的瞎了眼怎麼找的人?”
李導演憤憤地指着鏡頭回放,回頭跟邊大着肚子剝桔子的靳吐槽。
靳則是慢慢悠悠的將手中的橘子遞了一半給李導演,五個月的孕,小腹微微隆起,走路還算穩當,目從眼前鏡頭上偏了幾寸,看向遠休息棚里正在抹眼淚的演員,笑道,
“算了吧,您可真擡舉我,我當初剛拍戲的時候,您也是這麼罵我的,說什麼剛生下會走路的孩子都比我眼神到位。”
就是那部戲,十七歲的靳拿了金熊獎最佳主角。
李導演咽下橘子,擡起手了自己的鼻子,“我這麼說了嗎?”
“甭管說沒說,您費這麼大勁兒調教新人,這麼氣得慌,怎麼不找那些有經驗的呢?”
李導演皺了皺眉。
靳原本以爲李導演會說出什麼文藝諸如新人的眼神比較有靈氣,表演痕跡不至於過重之類的話,結果李導演就是李導演,只是看了靳一眼,幽幽道,
“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