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收拾好剛拿到的那些東西,道了謝提起包起就準備離開。
“道歉的話就不用說了,你要是真的對我有什麼愧疚,麻煩把誠酒廠那位經理的聯繫方式發到我的郵箱,我自己去問,就算是扯平了。”
“,”裴逸站起拉住了靳的手腕,“你冷靜點,我知道你剛得知這件事心裏面肯定很難,但是這事兒不是一兩天就能查出來的,而且你這麼冒冒失失去找人家,你覺得你能問出什麼來?”
靳冰冷的目掃過拽住他的那隻手,裴逸愣了愣,緩緩鬆開,收了回去。
“我幫你查,算是給我一個機會彌補你,行不行?”
他從未將自己的姿態放的這麼低,甚至到現在爲止,他都沒辦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到底真的不靳了,不管不吧,原本以爲分手就是解,可是真的分了手以後,午夜夢回,卻是滿滿的愧疚。
他整夜整夜睡不着,想的都是自己曾經給過靳的承諾。
那是自己曾經承諾過呵護一輩子的人啊,自己到底是爲什麼會把事弄現在這個樣子。
“我知道你不願意承我的人,可是這不是人,是我的贖罪,可不可以?”
靳不是個冷酷無的人,說到底很容易心。
“要是當初你拉着衛景曦的手到我面前來,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你上別人了,我也不會覺得當初是自己瞎了眼,我不敢保證我會大方放手,最起碼的,我不會覺得你是個虛僞的小人,而我那段日子是被人玩弄的蠢貨。”
語氣中飽含的怨懟,比起指責更多的是痛心。
誰也不知道剛得知自己被劈的那段時間自己是怎麼過的,負面新聞纏,一個朋友都沒有,公司要跟解約,即將面對一大筆的違約金,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自己以爲可以託付終的男人,正在跟別的人你儂我儂。
這是多大的屈辱?
“對不起,。”
這三個字聽得多了,真是反胃。
靳把還沒來得及收進包里的文件重新放回桌上,“我爸的事就拜託你了,至於你對不起我的事,我會幫你多燒點紙錢告訴他老人家,晚上不要託夢纏着你。”
裴逸愣了愣,擡起頭的時候,靳已經頭也不回的從他邊肩而過,大步朝着門口走去,背影瀟灑又乾脆。
他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可是最終只剩下一聲長長的嘆息。
桌上的黑森林還沒過,果也沒喝,文件留下了,靳給了他贖罪的機會,似乎距離被原諒更近了一步,可是那種失去了什麼的卻更加明顯了。
左岸咖啡館外面,巨大的玻璃窗被男人凌冽的視線穿,他久久的盯着那祕僻靜的角落,一雙清冷的眸子裡面發出不悅的寒。
靳剛出咖啡館,心裏面有事,顧着低頭走路也沒看前面,忽的一輛車停在自己面前,還下意識的想要繞過去,沒想一道悉的聲音落在耳朵裡面。
“不看路,就這麼橫衝直撞,以後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門。”
愣了愣,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猛地擡起頭,緩緩搖下的車窗裡面出那張清冷緻的臉,刀鋒一樣的眉微微擰起,似乎有些不悅。
“陸總……你怎麼在這兒?”
靳遲疑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不遠的翡翠影業大廈,“不會這麼巧你是剛從公司出來吧?”
“夫人,上車吧?這兒人多,”小陳非常狗地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喚着上車。
商務車車廂裡面散發着好聞的柑橘清新劑的味道,暖和的剛剛好,靳解開外套,眼角的餘打量着側的男人。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是可以自己回去的,陸總不必費心。”
“你打算回哪兒?”
陸擎深追問了一句。
靳愣了愣,遲疑了半天,小聲道,“我自己的公寓。”
這話讓陸擎深的眉頭皺得更深,“你的公寓恐怕我住不慣。”
“我……”
這話似乎沒法兒接。
看側小人糾結萬分的樣子,陸擎深又想到剛剛跟前男友在咖啡館裡面安靜乖巧聊天的模樣,那種模樣似乎跟他在一塊沒發生過幾次,而跟那個男人就像是一種常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