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擎深一早接了個電話就從明月心公寓離開。
走的時候,靳還沒醒,他換完了服回到臥室在牀邊坐了一會兒,皺眉打量着的睡,眉宇間是化不開的心結。
他其實是擔心的,擔心自己在今後的日子裡不能很好的照顧們母。
走之前,他俯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一直等到樓下大門關上發出一聲清響,響聲在整個屋子裡面迴,靳才從牀上坐起,擡起手了自己的額頭,還留着他的溫度。
知道他的擔心。
宋芊語與翡翠影業解約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而宋芊語本人也就在網絡上發表聲明說是給一個代,僅僅說了自己解約的事之後,再也沒了靜,不論在留言中如何追問,沒有人出來回應。
下午,靳原本打算去醫院看老太太,卻在出門之前接到了宋芊語的電話。
這通電話在的意料之中,
宋芊語就是這樣的人,明明只是跟陸擎深之間的事,依舊會拐個彎先來找靳,做任何事之前,都喜歡先把周圍的障礙剷除。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擎深,走的遠遠地,你要是真的他,就應該按照我說的做。”
聞言,靳嗤笑了一聲,
“五年前我按照你說的做了,這五年你不是什麼都沒得到麼?所以其實擎深接不接你,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得不到的,也不希別人能得到。”
“所以呢,這次的條件是什麼?”
五年前離開陸擎深,是因爲心神俱傷,兩個人之間互不信任,宋芊語稍微挑撥,就讓心灰意冷,從國內離開。
現在的不是五年前的,所以能坦然問出,這次的條件是什麼這種話。
年人的世界,攤開了說比較好。
何況如果知道的手段,也好提前設防做好應對的準備。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緩緩吐出四個字,
“整個泓擎。”
宋芊語的聲音是上天賜予的好聲音,甜而不膩味,低沉而不獷,沙啞中着幾分金屬的質,而此刻用這鬱的語氣說出來,好像是一來自地獄的聲音,像是死亡的警告一樣冰冷。
“你要是還繼續跟他在一起,他就會失去整個泓擎,你應該知道,泓擎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一個失去事業的男人,跟廢人應該沒什麼區別。”
靳微微一愣,在電話這頭抿緊了脣,臉上稍顯蒼白,
“你憑什麼這麼有把握?”
“你以爲,這五年我真的什麼都沒得到?”
這五年,以陸擎深未婚妻的份,陸陸續續得到的是翡翠影業和泓擎的份之外,還有的就是這兩家公司里重要的人脈。
“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次警告。”
聽着電話那頭冷的聲音,一如五年前那樣得意。
靳便想到這五年來到的痛苦,小夕邊沒有父親,獨自帶大的無奈心酸,的眼神忽然變得篤定,從未有過的篤定,
“那我也最後一次告訴你,不管你從他手上拿走了什麼,哪怕最後讓他一無所有,我養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
半晌,宋芊語的聲音帶着幾分瘋狂的音,惡狠狠道,“不可能的,說什麼你養他,你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我決不允許。”
“宋小姐,有句話做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很樂意看到你把他的東西都拿走,這樣他就一輩子都離不開我了,只能靠我養着,提前謝謝你。”
電話那頭那深吸了一口氣的聲音尤爲清晰,仿佛要當場氣暈過去一樣,
靳沒見過宋芊語發狂的樣子,聽着電話那頭失控的聲音便莫名的覺得一陣舒暢,發完狠,便直接掐斷了電話,回頭看向面面相覷的一大一小倆人,心愉悅道,“走吧,去醫院看。”
慕楓與小夕相視一眼,笑了。
三天後,
翡翠影業權易公示,
宋芊語與翡翠影業解除簽約藝人份的同事,扣除違約金之後直接將手中百分之十二的份全數轉賣給另一持人秦權,而秦權則直接以翡翠影業最大東份接管董事會,直接替換了陸擎深的董事會主席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