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警察把冰涼的手銬拷在父親手上的時候,靳剛跟新公司簽約,拿到了第一步屬於自己的大主電影,歡天喜地的拿着合同回家報喜,卻看到家裡面一片狼藉。
母親茴摔了家裡所有的東西,當着警察的面,狠狠地給了父親一掌,指責他爲什麼要做這種喪良心的事。
巨額貪污賄,非法斂財,新產品質量出了問題,在京兆著名外董國梁的兒盛大婚禮上,有外賓喝酒出事死了人,這事鬧大了,這事首先牽扯到的,就是當時在京兆負責主管銷售業務的分公司主管,那是靳的舅舅慕楓,母親唯一的哥哥。
於是靳母親的娘家那邊直接一個電話過來,跟兒斷絕了關係,堅持認爲是這個婿害了自己乖順穩重的兒子。
後查出是慕楓跟靳臣共同賄,但主要責任在靳臣上,慕楓只是從犯被判了五年,而靳的父親主犯則是無期。
這件事從頭至尾,從警察到輿論,從靳自己的親生母親開始,所有人都相信了那些證據,無一不是指向靳臣賄,降低產品質量檢查,結果因小失大出事死了人,一切證據嚴合沒有一一毫值得懷疑的地方。
靳臣對此供認不諱。
法院訴訟的時候,靳第一次對被告席上那個男人失,他甚至沒有一句辯解,能做的就是看向台下帶着口罩墨鏡的兒,充滿無意義的愧疚。
那曾是爲撐起一片天的男人,是最崇拜的父親。
這樣一個人了外賓酒中毒死亡的間接兇手,這一點,讓久久不能接。
可證據確鑿,連自己母親都信了,有什麼理由不信?
“當年出事的那批酒,很巧合的,全都運到了那場婚禮上。”裴逸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怎麼就會這麼巧,質量不過關的那批酒,都是從錫城的酒場發出的,但是就那十箱酒,一個不落的,全都出現在那場哪怕是出半點小差錯都會引起全城轟的婚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