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城警署審訊室,
負責靳案件的是趙警,見到靳的時候他微微一愣,
畢竟五年前已經見過一次,也是這麼多年來,他手上唯一一件無疾而終的案子。
靳也記得趙警,微微一愣,
“姓名,”
“靳……”
“……”看到案件簡述的時候,趙警'啪'的一下合上審訊本,皺眉丟下靳一個人轉出了審訊室,抓住門口將帶來的小李,
“怎麼回事,這不是五年前的案子麼?我記得清清楚楚的,當年是陸家自己撤訴的,陸家又想幹什麼?把我們警署當他們家的審訊室了嗎?”
小李掙趙警的束縛,無奈的攤了攤手,
“還有一項騙取財產呢!上面代隨便哪個罪名容易定罪,就用哪個。”
“上面?”
趙警臉一沉,
“上面是誰?怎麼又扯到上面。”
小李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自己跟趙警的距離,
“趙哥,在這兒待了這麼久,您還不清楚麼,陸家是什麼人家,扯到這些,明顯不會一般的案子,上面讓您怎麼做,您就怎麼做吧。”
看着小李的背影,趙警的臉又沉了幾分。
趙警再回到審訊室的時候,錯愕的發現靳已經靠在審訊室那張並不太舒服的椅子上睡着了。
也真是心大。
他敲了敲桌子,
發出的響聲將靳驚醒,猛地一個點頭,迷迷糊糊地看向審訊桌方向,“趙警,你回來了啊。”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審訊室,我來過。”
“你還睡得着?”
“我昨晚守着守了一整夜,真的很困。”
“有人告你盜騙財產,”
“讓他告吧,”靳滿不在乎的捂着打了個呵欠,“誣陷誹謗,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你們得有證據才能抓我吧?不然過會兒還得放我走。”
“你倒是清楚。”趙警冷哼了一聲,重新翻開審訊本。
上面的罪證目前而言,似乎不足以構實錘,而眼前的這個人,卻是'上面'代扣押在這兒的。
這場審訊,恐怕只有對他而言是一場煎熬。
“柳真將名下所有財產都轉移到了你兒名下,年之前,你代爲保管?”
“嗯,”
“你兒的父親是誰?”
“陸擎深。”
“告你的人說不是。”
聞言,靳睜開眼,忽然笑了一聲,
“開什麼玩笑,我自己的兒,我不知道父親是誰,要別人來告訴我?你們警署現在接到這種謠傳,也能隨隨便便把人帶回來審訊了?”
“這裡是警署,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趙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拔高了音量,目雖然瘮人,卻沒那麼的篤定,
靳眼神一緊,閉上了。
……
下午,錫城機場,
辜銘風手裡握着登記牌正排隊安檢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電話那頭說了兩句話,他臉猛地一沉,轉就走,
“你現在去哪兒?”
“警署,”
“你去警署有什麼用,直接改簽去滬上,讓擎深回來理,小夕不能沒有人照顧,你去滬上。”
辜銘風的腳步緩緩停下,站在航站樓大廳里,他的理智漸漸找回,看着手中原本準備飛往京兆的機票,他問道“二叔,京兆那邊,”
“算了,先把靳從警署帶出來要緊,京兆那邊的事,暫緩吧,你爸他應該還能再撐一段時間……”
“他不是我爸……”辜銘風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去滬上吧,這些事暫時別管了,我會跟那邊聯繫好。”
“這件事是他做的吧?靳進警署的事。”
“……”
電話那頭沒有回應,
而對於辜銘風來說,已然是回應,
他神暗淡,語氣悲痛,
“二叔,爲什麼善良無害的人總是要被別人陷害,而那些險的,甚至於連親兄弟和兒子都肯犧牲的人,竟然還有人願意背後幫他?這不公平。”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沒什麼不公平的,善惡到頭終有報,做好我們能做的。”
辜銘風咬緊牙關,冷聲道,
“事結束以後,我要帶靳和小夕離開,回西雅圖,再也不回來了,這地方真的令我到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