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
靳臉一沉,一邊說話一邊端着一旁的小酒壺朝着杯子裡倒酒,住了莫旻知,
“都說喝酒要和爽快人喝,我倒是不知道咱們這投資合同還沒簽字,這樣喝起來就沒意思了,總是束手束腳,”
“那按照靳編劇的意思,怎麼着喝着有意思?”
“您說個量,我照着喝完,您把合同簽了怎麼樣?”
“哎,靳。”李導演臉一緊,急急地拽住了,“胡說八道什麼呢?喝多了吧你?”
“有意思,這是靳編劇主提出來的,可不算是我欺負人。”莫旻知重新坐回座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靳,“李導演,合同帶了吧?”
“帶了,但是靳酒量……”
“帶了就行,”莫旻知直接打斷了李導演的話,着手中的珠串揮揮手指了指整張桌子,角邊掛着譏誚,
“今天各位們運氣好,有前輩在這兒代酒,不用費什麼神就從我這兒簽走一筆大投資,就這樣吧,桌下的不算,就桌面上每個人面前所有的酒,甭管紅的白的,靳編劇,你自便吧。”
全桌的酒……
衆人倒一口冷氣,
藝人們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敢置信,幹這行的什麼沒見過,只是這一上來見面就針鋒相對的,還是頭一回。
李導演也愣住了,
“這可不行,”他急急地站起,“莫總,您這樣可就太沒意思了,這合同我們不簽了,這樣一個社會想要爲電影拉投資也不是什麼難事,您何必爲難一個人。”
“是我爲難人麼?”莫旻知嗤笑了一聲,
“恐怕是靳編劇在爲難我吧?拿了我的東西,這麼多年沒有歸還,喝點酒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靳冷笑了一聲,
“莫總,這酒我可以喝,但是我喝多,你就喝多,這才算公平吧?”
莫旻知仿佛是聽到一個笑話,“我跟你喝酒?你有什麼資格?”
“你不想知道你的那件東西在哪兒嗎?”
此言一出,酒桌上驟然四目相對,寒意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