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靳收拾一桌子殘羹,某人則是歪在沙發上,眯着一雙狹長的眼明正大的欣賞廚房裡某個任勞任怨的'灰姑娘'。
'灰姑娘'正一臉的鬱悶,明明這裡是自己家,有人來蹭飯,自己還要洗碗?
這是什麼道理?
洗碗的時候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對話,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
“做飯我不會,但我會洗碗。”
這是二十分鐘之前靳對他建議學做飯的回應。
“家裡有洗碗機,不需要你手。”
“不好意思,陸先生,眼睛看一圈,這裡有什麼高科技產品?”
靳擡眸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要不今天你洗碗?”
“你剛剛我什麼?”
陸擎深的眼睛微微眯起,輕而易舉地轉移了洗碗這個話題。
“陸先生……”
“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靳一臉的漫不經心,“我就是隨口一說……”
“但我沒有隨便一聽,”
陸擎深陡然的湊近,讓靳覺得渾不自在,滿腦子都是裡還有丸子,上估計全是油,這麼一想,便猛地吞下丸子,然後往後一退,十分驚慌,
然而這一驚慌,就大半個屁離開了椅子,要不是陸擎深眼疾手快一手扶住椅子一手托住的腰,恐怕摔個四腳朝天是在所難免。
“你幹嘛?”驚呼,
斜向上四十五度的摔倒姿勢在半空保持的剛剛好,此刻靳只恨自己不夠長,整個人算是窩在陸擎深的掌控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不幹嘛,你換個稱呼。”
“就這樣,你就想威脅我?”靳撇了撇,
大不了就是一摔。
“改個稱呼你就自由了。”耳畔是他魅的聲音。
靳試着用僅存的理智組織着語言。
“什……麼稱呼?”
“像是老公之類的。”
靳猛地吞了一口口水,躊躇了好一會兒,話到邊依舊難以啓齒……
靳漲紅了臉避開他的目,蚊子一樣憋出一道聲響,磕磕絆絆地仿佛說不清楚一樣。
“老……老公……”
小貓一樣的聲音讓某人的心中忽的一,手上也沒了輕重。
靳一慌。
“沒聽清,大點聲……”
靳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擡手勾住了陸擎深,“老公,放我下來。”
陸擎深眼神一,不由自主地將從椅子上打橫抱起。
靳深吸了一口氣,瞅準時機狠狠地掐了陸擎深一把,迅速又敏捷地跳了下來拉開距離。
“吃完了吧,我去洗碗了。”
丟下這帶着幾分慍怒的一句話,哐哐收起桌上三個碟子就朝着廚房走去,頭都沒回一下。
就剩下陸擎深站姿原地,懷裡空的,肩膀上一陣若有似無的疼痛讓他原本火熱的眼神中閃過一慍怒,
居然還學會聲東擊西了,
完就跑,未免太不厚道。
廚房裡,某人背過悄悄地了自己的臉,燙的過分。
收拾完廚房,沙發上的某人毫沒有彈的意思,
想起跟裴逸約定的事,靳心裡有些着急。
隔着廚房的大理石洗菜台,故作輕鬆地問了一句,
“你還不走?”
“,很晚了,不如……”
“不行,”靳擡起頭,嚴詞拒絕,“晚上小萌要回來的,沒地方給你睡。”
“不會回來的。”
“萬一呢?”
靳眉頭一皺,在圍上了手,從廚房匆匆走出,一把就將賴在沙發上的陸擎深給拽了起來,“別鬧了,快走……”
好不容易拉到玄關,陸擎深反拉了一把,然後扶着的肩膀將輕輕在門後,
神略帶一哀怨,嘆氣道,
“你就捨得讓我走?”
“小萌要回來的。”
陸擎深仿佛看穿了的想法一樣,近,耳畔低語,沙啞低沉的嗓音仿佛是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不如讓住酒店?”
像是羽從耳廓上拂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