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道悉的嗓音,有一瞬間,陸擎深的臉爲之震驚,但是很快恢復如常。
這位不請自來,堂而皇之進了客廳的男人材頎長,那張臉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不可能是他以爲的那個人。
“銘風哥哥。”
失神的瞬間,懷裡的小蘿莉蹬着他的,仿佛是彈弓發一樣竄了出去,猴子一樣攀上了來人的脖子。
他皺眉拍了拍上的灰塵,站起來,打量着這個不速之客。
“辜先生?”
“嗯,我是小夕的哥哥,事實上不是親哥哥,我的叔叔是小夕的小提琴老師,這段時間,母親將寄養在聽風苑學習。”
“你認識?”陸擎深的全部心思迅速集中在這人剛剛說的那句話上。
什麼小夕的媽媽就是靳?
“爹地,你失憶了嗎?我的媽咪就是靳啊,”
小蘿莉窩在辜銘風的懷裡,一臉的不滿。
“小夕姓靳,靳小夕。”
辜銘風一字一頓,清晰到就連廚房裡的齊芳都聽得一清二楚,
陸擎深的臉上無懈可擊的神漸漸出現一裂,隨着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說的每一句話,看向他懷裡那個孩的眼神從懷疑漸漸變得震驚,
“小夕今年五歲,五年前的四月出生在杉磯,我從大街上撿的那個靳的人早產,差點就死在路邊。”
“……”
“小夕出生之後在保溫箱裡待到足月,醫生說質虛弱,從小需要靜養,所以那個人帶着從杉磯搬到西雅圖,一邊帶孩子一邊打工完了博士學位,倔的像頭驢一樣,不肯接任何男人的資助。”
“……”
“爲了讓小夕不孤僻,變得合羣,休學一年花了好不容易攢下的學費送去學小提琴,參加兒樂團,過了西雅圖學前班的面試,到能聊天的朋友。”
“……”
“即便是這樣,這個沒良心的丫頭依舊鬧着要找爸爸,他爸爸在哪兒?”
辜銘風眼神冰冷地掃過眼前這個男人,忍住內心翻湧的浪,唯獨剩下一個疑問,十多年不見,你到底是怎麼變這樣的?自己親閨在面前,讓自己叔叔?
氣氛一下子變得十分僵,空氣中都能聞到硝煙的味道。
陸擎深頭一次有一種被人數落的擡不起頭的覺,還是在自己親閨的面前。
“我爹地,就在這兒啊!”
小蘿莉聲氣的聲音打破了這僵持的氛圍,然後張開手朝着親的爹地'飛去'。
陸擎深下意識接住,抱在懷裡,糯糯的一小團,有種不真實的覺。
辜銘風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小沒良心的,幫你媽咪掙回點兒面子的機會都不給!這是你爹地嗎?他剛剛可是讓你他叔叔呢!”
“這幾年,是你一直在照顧靳?”
陸擎深抱着小夕,十分警惕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怎麼,你很擔心靳這幾年過得好不好,還是擔心這幾年到底有沒有背叛你?爲你守如玉?”
辜銘風揚了揚眉,神頗爲倨傲。
陸擎深的眼神深了幾分,
“比起你說的這些,我更擔心照顧的人是不是不懷好意,而現在回來,會不會因爲你這五年的照料,我選錯了敵。”
眼前的這個男人,儘管有這一張年輕到稚的臉,可是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他都不覺得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人能做得到的。
要不是閱歷足夠富,誰會閒的沒事做去這麼照顧一對母?
對視中,仿佛有火在二人的眼中跳躍。
最終還是辜銘風率先轉移了視線,
“老夫人,我給你帶了點糕點,你嘗嘗吧。”
老太太在沙發上坐着,正樂呵呵的看着這齣認父大戲呢,冷不防被喊到,這才回過神,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
“哎,好,擎深吶,你也把小夕抱過來吃啊。”
陸擎深皺眉看着辜銘風跟自己的一副自來的樣子,心裡莫名有一陣不舒坦的覺划過。
肩膀上,小夕一本正經趴在他的耳邊小聲道,
“爹地,銘風哥哥可不是你的敵哦,他是小夕的哥哥,所以他要爹地叔叔的。”
聞言,陸擎深臉一僵,回頭看了辜銘風一眼,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