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個小時之前,靳剛從陸擎深的公寓離開,他回臥室拿東西,在牀上發現了靳的項鍊。
喬慕白家的座機一打就通,那頭睡得迷迷糊糊,旁邊依稀能聽見人的夢囈聲。
“深哥哥,一早清早的,擾人清夢啊。”
“你確定你昨晚說的那些都是正確的判定方法?”
“我說什麼了?”喬慕白翻了個,勉強找回一理智,“哦,那個啊,八九不離十。”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響起一句讓喬慕白後悔了無數次沒錄音的話,
“我喜歡上靳了。”
“嗯,”喬慕白淡淡的應了一聲,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之後猛地從牀上彈了起來,“嗯?你說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他摁下錄音的時候,手都在抖。
陸擎深卻沒有再搭理他這話,直截了當的問道,
“下一步要做什麼?”
要不是這麼多年的相經驗,尋常人真的不知道陸擎深這個下一步到底是什麼意思,沒頭沒腦的。
但是這世界上,最懂陸擎深的,就是喬慕白,比他自己都懂。
喬慕白激地角抖,“當然是宣誓主權。”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人,最直截了當的方式,也最適合陸擎深的方式,就是宣誓主權,先用他的份切斷靳邊別的男人所有的妄想,然後慢慢吧。
“哎你先別掛電話,你把你剛剛喜歡靳那句話再給我說一遍……哎……陸擎深,你大爺的。”
……
此起彼伏的快門聲然後幾乎要堆到靳臉上來的攝像機,讓陷一種手足無措的狀態。
原本只是一個小事故,可是陸擎深本人到了現場,就了大事故了。
他還拿着的項鍊,堂而皇之的說,你丟在臥室裡面了。
想幹嘛啊?
手接過項鍊的時候,靳覺得自己的手勢僵的,仿佛有千斤重。
“謝謝啊、”
這話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
陸擎深財大氣,他把項鍊還給可以大搖大擺甩手走人,剩下的爛攤子,要怎麼辦?
可是陸擎深並沒有急着離開的意思,
“您剛剛說項鍊在臥室裡面,你們是同居了麼?”有記者大着膽子問了一句,
“沒有,”陸擎深掃了靳一眼。
在這句斬釘截鐵的沒有說出口之後,不遠被冷落下來的衛景曦眼中閃過一快意。
陸擎深這種大人,怎麼可能真的在乎一個三線小演員?玩玩而已,還真指他在衆人面前承認你麼?頂多是人的份而已。
可是下一秒,清冷的嗓音在大廳裡面下了一切喧囂。
“暫時跟我住在一起。”
跟陸擎深的,陸家目前最有權威的當家人,也是唯一出現過在面前的陸家人,住在一起?
這是不是代表着陸家已經承認了靳的份?
記者羣激昂,這次可算是挖到猛料了。
陸擎深可是錫城無數的夢,跟這個負面新聞纏的三線演員扯在一起,一定能在網上掀起一罵戰。
一看陸擎深一改往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記者們紛紛拿出自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職業神,各種問題問的高迭起,陸擎深偶爾幾個回答一下,每一個回應都讓靳心驚膽戰。
當問到結婚以及未婚先孕的事的時候,陸擎深的眉頭微微一皺,神冷了幾分,“這個問題無可奉告。”
這是夢吧?要麼就是陸擎深瘋了。
這會兒已經嚴重超過原定招待會的時間,保安過來清場,陸擎深的助理也過來幫忙,帶着靳一起雙雙離場。
衛景曦站在一旁,暗自緊了拳頭,低垂的眼眸中閃過毫不掩飾的毒辣。
……
“你剛剛爲什麼那麼說?”車廂里響起小人質疑的聲音。
帶着不解,帶着一惱意。
是公衆人,以後必定要走這條路,不管陸擎深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好,這樣堂而皇之的自說自話,對來說總是弊大於利的。
“份證帶了麼?戶口本在你公寓裡?”
“嗯?”
靳愣了愣,“要這些幹什麼?”
“登記。”
“登記什麼?”
“結婚登記。”
“嗯?”人的尾音幾乎要拖出天際,“結……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