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沉眼睜睜看着靳當着自己的面掛斷電話,語氣態度眼神甚至於天上的一小表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是他極見到的任,或者說是失控。
“是陸擎深吧。”他問,
靳的臉上閃過一異樣,僵地點了點頭,
“怎麼了,發這麼大火?”
“沒什麼,寒沉哥,不是說晚上吃飯的事麼?餐廳定了麼?要是沒定的話,我來定。”
晏寒沉的眉頭微不可聞地皺了皺,“……”
正要說話,又是剛剛的鈴聲,他剛要說出口的話重新咽回去,味同嚼蠟。
“不好意思。”
靳皺眉盯着手機,似乎十分不耐煩地調小了聲音,
“陸擎深,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打電話過來,我會直接拉黑。”
車廂就這麼大,那頭說話的聲音,晏寒沉聽得一字不差。
“你拉黑一個號碼,我就換一個號碼打給你。”
“你……”
“你去機場幹什麼了?接晏寒沉是不是?然後呢?打算共進晚餐?”
“你真的有病。”
說完這句話,靳直接關機,臉沉。
“就這麼關機,不會有問題麼?你需不需要去看看?”
晏寒沉皺起眉頭,關切地詢問,
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語氣生,
“不用,他不會出事,現在去找他只能是我出事……”
說完這話,對上晏寒沉異樣的目,靳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己說的這話未免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我的意思是……”皺着眉頭,“我們去吃飯吧,不用管他了。”
晏寒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醫院門口,海東從後視鏡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後座的男人,猶豫了半天才開口問道,“還去萬花苑嗎?”
“不去。”
海東微微一愣,“那?”
後視鏡里看到男人低頭看手機的模樣,清冷的聲音從後座傳出,
“錦江苑。”
錦江苑是三年前新建的別墅區,跟錦繡園屬於兩個不同風格的別墅區,一個舊式紅磚洋樓復古風,一個是歐式改良風,隔着一條人工湖遙遙相,如同萬花苑和聽風苑在錦繡園的地位一樣,錦江苑的六號和八號別墅樓是當初價最高的兩棟。
海東作爲當初替陸擎深去簽字買房的代表,對周邊住戶也是做了一定的調查。
陸擎深買下八號的同時,原本也想拿下對面過分靠近的六號樓,要不是房產商那邊說六號樓已經提前被人買下的話。
而六號樓,是以晏寒沉的名義購買,放在靳的名下的。
所以錦江苑的別墅儘管已經買下,但是陸擎深一次都沒有來住過,當初出價最高的六號樓和八號樓均是一直空置,無人居住。
海東不敢詢問太多,既然靳回來了,現在又是要去錦江苑,那這其中的事也就不用問了。
夜幕初上,
錦江苑六號樓里一片漆黑只留下客廳一盞落地燈以及保姆房裡着的燈,傳出細碎的人聲。
“哎呀都說了你按照我畫的線擺蠟燭,你特麼是不是手殘啊?”崔曉萌抱着胳膊站在客廳正中間,一副包工頭髮號施令的樣子。
喬慕白則是任勞任怨地蹲在地上撒花瓣,“這樣可以了吧?”
崔曉萌從側花籃裡面撈出一把花瓣丟在蠟燭圍的心裡,“確認這些蠟燭燈過會兒上座就能亮吧?”
“當然能亮,”喬慕白偏過頭,眼神着心虛。
崔曉萌眼尖,一下子就發現異樣,皺着眉頭走到保姆房裡,將丟在座旁邊的頭上線板,然後手摁下開關。
“滋滋滋……”
客廳忽然火花四濺,
“啊……”
伴隨着男人的驚呼聲,崔曉萌怒氣沖沖地返回客廳,“喬慕白,你耍什麼花樣呢?不願意來幫忙你可以不來!”
罪魁禍首的某人此刻捂着手指頭遠遠地站在影里,低聲道,“那你也沒說是來幫忙製造什麼求婚現場啊?我好歹是擎深的兄弟吧,幫他戴頂綠帽子,不合適。”
“什麼綠帽子,你直男癌嗎?”
崔曉萌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我家現在是單,誰想追都可以。”
“那你上回答應擎深幫他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