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沉從車尾探出頭微微一笑,
“而且我要是帶了助理,還能到你來接我的待遇嗎?”
靳面一暗,
“寒沉哥,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不急,先跟我去公司報道,別的事再說。”
“說的就是到公司的事。”
靳笑的有些勉強,“我可能不能去晏氏傳上班了。”
晏寒沉關上後備箱的手勢微微一頓,錯愕地看向。
車子在機場高速上行駛,速度有些快,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逝,晏寒沉堅持要開車,讓靳坐在了副駕駛。
“說吧,給我個理由。”
他依舊是那副不急不緩的樣子,溫溫吞吞的,跟一個小時之前在醫院的那位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
“小夕的獨奏會要奔波各個城市,不陪着去我不放心,肯定要耽誤工作。”
“是這個理由嗎?”晏寒沉看了一眼,“我想聽你真正的理由。”
靳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晏寒沉去他公司,現在好了,沒幫上忙也就算了,還搞得合同遲遲沒有簽下來。
“我不太適合這份工作。”
低着頭,有些無面見晏寒沉的意思。
這工作是自己一開始答應的,現在又是自己拒絕的,這一來一回諸多不好意思,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
“我聽說,陸擎深回錫城有一段時間了,你們見面了吧。”
晏寒沉的聲音有些低,仿佛早已料到一切事的樣子,
靳猛地擡起頭,有些詫異地着他。
“當初讓你接這份工作的時候我就知道,勢必要遭到他的阻攔,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跟宋芊語的新聞一直沒過,只是不管宋芊語怎麼在採訪里暗示明示,或者怎麼問,他就是那副樣子始終無於衷,我很佩服他。”
靳有些不解,他這話前後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跟他給的這份工作似乎也沒有什麼聯繫。
“但是他這個人有個最大的病,就是對於自己在乎的人或東西總是先把理智拋到後,當年對你造的傷害或許不是他的本心,但是始終沒給你一個解釋,也是他的責任。”
說到這兒,靳漸漸有些了解他的想法,可是內心卻並不太贊同。
“你希我跟他多接,然後把當年的誤會解釋清楚?”
“不好嗎?”
“不好。”靳神有些暗淡,
“如果你知道我跟他的相模式你就會知道,他跟你是兩種人,他這個人你本沒辦法跟他正常談,他是個瘋子……”
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靳對陸擎深這樣的評價中,晏寒沉覺得心裡有些失落。
“可我覺得你跟之間要是不說清楚,你永遠無法開始新生活。”
他堅持,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對的了解。
靳微微一愣,半晌出一苦的笑意,
“新生活?其實我現在就過得好的,我跟小夕兩個人也可以是全新的生活,並不是說一定要結婚或者才是新生活吧。”
話音剛落,刺耳的剎車聲在路面響起,慘白的車轍印子了很遠。
車廂里響起一聲人的驚呼,靳驚魂未定地轉過頭看向晏寒沉,
晏寒沉皺着眉,臉是從未有過的篤定沉,
“可我希你的新生活里能夠有我。”
十七歲那年,靳拿了金熊獎影后,他拿的影帝,跟兩個人站在頒獎台上接所有人的歡呼鼓勵,明明沒有合作過什麼戲,卻被稱讚爲登對的才子佳人,金玉。
那時候還年,他也才二十出頭,的事總要拋到事業心後面。
後來靳家出事,他第一時間趕到邊,將送出國躲避了國內的風風雨雨,遠在香港的父母告訴他,憑藉一個小演員的份,想要去保護一個孩子本就是天方夜譚。
於是聽從父母安排,息影從商,繼承家裡的公司,等待遠在大洋彼岸的那個小姑娘慢慢長大。
三年後從墨爾本歸國,甚至沒有跟他打聲招呼,還是從崔曉萌那兒才知道簽了娛樂公司的事。
娛樂圈那麼一個大染缸,他並不希再進去,而大概也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才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