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好。
陸擎深醒來時,病房裡空無一人,他掀開上的被子,站在沙發跟前環顧空的房間,臉漸漸沉了下來。
剛走到門口,手搭在門柄上,病房門外響起的悉聲音讓他微微一怔,
“這麼早就去給你先生買早餐?”
“嗯,醫院的早餐他吃不慣。”
“您對您先生真細心。”
“其實他……算了,我先進去了,今天的檢查是吃完早餐之後做是吧?”
“這個我要去問問劉主任。”
靳推開病房門,一道影落在臉上,腳步一頓,擡頭去,詫異的眼神落一雙意味深長的眼眸中,空氣中出現片刻的寂靜。
“你……你醒了?”
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走廊上沒什麼人。
陸擎深盯着看了好一會兒,淡淡的應了一聲,
“嗯。”
“怎麼站在這兒,是……要出去?”
陸擎深眼角的餘掃過一旁的洗手間,
“去洗手間。”
靳微微一愣,臉頰莫名發燙,低下頭哦了一聲。
“那你去吧,我把早餐給你放桌上,”
走到他側,肩膀傳來微微的力,他扶着的肩頭,目清冷,
“爲什麼沒走?”
“啊?”靳偏過頭看向他,反應了幾秒,“畢竟是我……是我讓你傷的,照顧你也是應該的,等你痊癒……”
“等我痊癒,然後呢?”
“等你痊癒……”
靳抿了抿脣,“痊癒再說吧。”
“等我痊癒,然後你還會回到晏寒沉邊是不是?”
“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個,”
靳拂下他落在自己肩頭的手,皺了皺眉,
“你去洗漱吧,然後出來吃早餐。”
“靳,”他忽然拔高音量,衝着的背影低吼了一聲,讓形一怔,
“你以爲照料我兩天,就能跟我兩不相欠了是嗎?”
後響起的聲音夾雜着慍怒的前兆,深知陸擎深的暴躁,此刻還是不要發生任何衝突的好。
“去洗漱吧。”回過頭,面如常,
“需要我扶你去麼?”
“靳!”
怒吼聲後,手腕傳來的疼痛讓意識到順着他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後背撞上牆壁,脊樑傳來的劇痛讓猛地擰上眉頭,忍痛呵道,“你幹什麼?”
“陸擎深,你有病是不是?”
“我是有病。”
陸擎深盯着,語調很低,目赤紅,
“砰”的一聲,猛地閉上眼,後腦勺傳來一陣震,緩緩睜開眼時,眼角的餘瞥見他的手臂,握拳砸在左臉旁邊的牆壁上,有一跡沿着牆面落下來。
“你他媽的瘋了?”
靳猛地瞪大眼睛怒喝了一聲,迅速捉住他的手腕,鮮淋漓,模糊,
“你以爲自己的手是銅牆鐵壁啊?他媽的耍什麼橫?”
陸擎深皺着眉不上任何一句話,只定定的看着一臉着急地開門把醫生護士全都喊了過來。
“皮外傷,不要緊,傷口不能沾水,每天換藥。”
“嗯,好謝謝醫生。”
“病人緒不太穩定,你要多注意。”
“知道了,麻煩你了。”
送走醫生,病房裡一片寂靜。
靳冷着臉把早餐拿到病房外面小廚房放進微波爐,然後再回來收拾醫藥盤,端着洗臉盆進洗漱間,進進出出好一會兒,就是不說話,也不看他一眼。
陸擎深坐在沙發上,面清冷,仿佛一座雕像一樣,只有一雙眼睛跟着靳的活範圍而,眼眸中泛起一悔意。
靳是真的生氣了。
最討厭的就是陸擎深這一副一有什麼不順心就暴躁個沒完的樣子,以前是這樣,過去五年了還是這副樣子,屢教不改。
“我了。”
沙發上響起男人清冷的聲音。
靳剛從洗手間出來,頭都沒擡,冷聲道,“自己倒。”
說完這句話便摔門而出。
不多時,拎着早餐回來,擺在餐桌上,自顧自地低頭喝粥,看都沒看他一眼。
沙發上傳來一陣乾咳聲,
靳擡起眼皮瞥了一眼,將另一碗粥重重的擺在旁邊,旋即又低頭繼續喝粥。
陸擎深的眼中閃過一訕訕,慢吞吞地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面前的粥,又看向靳,理直氣壯道,
“我手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