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錫城錦繡園別墅區,東南角上最偏僻的一棟三層別墅,三年前由富貴苑改名爲聽風苑,是錦繡園這十八棟高檔別墅里最不起眼的一棟。
但是即便就是這地理位置最偏僻最不起眼的一棟,也是市值一千多萬,尋常人想都不敢想。
一輛出租車從東門進,靳在車裡出示了證件,保安又叮囑了司機出時間,這才放行。
一到聽風苑門口,就看到一個悉的影笑地站在門口,那一常年不變的嘻哈風,還有那頂總能被他說出獨一無二之的鴨舌帽宛如一個地標一樣,讓人挪不開視線。
“銘風哥哥……”
小夕一下車,就朝着那道影奔了過去。
辜銘風把從地上撈起來,在空中拋了個漂亮的弧度,然後寵溺的攬在了懷裡,點着的小鼻子問道,
“臭丫頭,想我了嗎?”
“臭哥哥,那你想我了嗎?”小夕眨着眼睛,一臉的狡黠。
“好哇,現在說話越來越不把哥哥放在眼裡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哈哈哈……辛老師救命啊……”
小夕從辜銘風的懷裡掙,落地之後撒瘋了一樣朝院子裡面跑,然後溜到一個年邁的老人後,調皮的朝着辜銘風眨眼睛。
“你又欺負小夕……”蒼老的聲音頗爲嚴肅,可是臉上卻掛着笑意。
辜銘風苦着一張臉,
“有沒有天理了啊,誰欺負了,分明是欺負我……”
“咩……”小夕躲在老人後直做鬼臉,一臉的得意。
“小鬼……”
“好了,靳頭一次帶着小夕來家裡,你那子能不能收斂一點,也快四十歲的人了,連個朋友都沒有。”
“又來了……”辜銘風抱着捂着耳朵一臉不願意聽,“反正阿姨還沒做完飯,您帶小夕去看你的琴行不行?我帶靳周圍逛逛?”
老人的臉沒在屋檐下,看不太清晰。
靳遠遠地打了招呼,笑着道,
“辛老師,那小夕就先麻煩您了,我把辜銘風帶走,免得惹您生氣……”
老人點點頭,領着小夕進了屋。
院子裡,辜銘風抱着胳膊打量着靳,一臉的調侃,
“一年不見,風韻猶存啊。”
“你能不能有點正經,都快四十歲的人了。”
靳白了他一眼,一臉的鄙夷。
“你看我的臉說我十四也有人信好吧,還四十,你們這種每天破頭想要保養的人啊,就是嫉妒我青春不老……”
“誰嫉妒你啊,你這臉是你自己的麼?”
辜銘風向來吊兒郎當,靳也習慣了跟他開各種玩笑,他從不放在心上,這會兒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他忽然臉一變,語氣陡然變得哀傷,
“也是……畢竟只是個手後的實驗殘次品,能保持多久誰也不知道,說不定一覺醒來,就是個鶴髮皮的老頭了呢……”
靳微微一愣,想起辜銘風的經歷,頓時如鯁在,
“那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辜銘風……我其實就是開個玩笑……我跟你道歉,以後我不說這些了……其實你這樣也好的,你看,你自己也說了,多人羨慕你啊,青春不老的……”
從二十年前開始,十多年間,辜銘風這張臉經歷過大大小小一百多次整容手,手效果很好,除了脖子上明顯的燙傷之外,幾乎看不到別的修復痕跡,唯一的後症就是當時給他整容用的是最新科技,還未投使用過的幾種藥,就導致了之後他這張臉的狀態一直停留在了整容後的年齡程度上,這些年只發生過極小的衰老改變。
這種極小的改變,大概就是從十七歲的上瘦了一些,變如今二十出頭的瘦削模樣。
所以他說自己是個實驗殘次品,難聽了一些,但不是沒有道理的。
見他面不轉好,反而更加怏怏不樂了,靳心裡頓時有些着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隨口這一說,設呢殘次品啊,你要想,你這是功案例,青春不老的功案例哎……我心裡都嫉妒……”
“哈哈……你終於說出來了吧!”辜銘風猛地發出一陣大笑,雙手擺出擊的姿勢對着靳一陣嘚瑟,“我就說了你是嫉妒我的貌所以才一天到晚諷刺我,還不承認,現在承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