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迷迷糊糊地翻了個,猛地清醒過來。
周遭是還未散盡的酒味,的五猛地擰在了一起,擡起手緩緩地在額頭上拍了一下。
又是喝酒誤事……靳啊靳,你怎麼就不知道教訓呢?
看了一眼睡中的陸擎深,輕手輕腳地爬下了牀,胡把服套上,然後提着鞋子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昨晚的正事,心中一陣沉重,轉走到牀邊,翻開了陸擎深隨的公文包,一疊文件從裡面翻了出來。
黑的簽字筆猶豫了幾秒,在最後一行簽了自己的名字。
說好的離婚,恐怕今天不簽字,等陸擎深醒了,還以爲這又是弄得什麼手段呢。
陸擎深一直到下午才醒,頭痛裂地從牀上爬起來,要不是下午客房服務有人摁門鈴,他毫沒有清醒的自覺。
房間裡面一片昏暗,客房服務的阿姨進門看見牀上忽然坐起的男人,急忙道歉,轉出去關上了房門。
陸擎深扶着腦門,皺眉回想前一晚的事,他幾乎可以想象到靳早上醒來的時候那副懊悔的模樣。
他翻下牀,到浴室沖澡。
洗完澡出來,巾搭在頭髮上,他坐在牀邊,順手收拾掉落在地上的一沓文件,拿起公文包的時候,目及在包下的幾張紙。
離婚協議四個字落他的眼中,讓他猛地皺起眉頭。
邊角明顯翻閱過的摺痕讓他心裡泛起一不安。
最後一頁,靳兩個字簽的龍飛舞,提筆剛勁的痕跡卻一眼就能看出下了多大的決心。
他攥着這幾張紙,猛地從牀上站了起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
……
“乘坐ZHK2000次班機飛往杉磯的旅客請注意,請辦理完乘機手續還沒有辦理安全檢查的旅客,儘快通過安全檢查,到候機廳候機、謝謝……”
飛機上,已經是京兆時間的凌晨。
“你就決定這麼走了?也沒跟他說一聲?會不會不太好”男人的聲音溫文爾雅,宛如清澈的溪流緩緩划過,連路過的白人空姐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靳低着頭,墨鏡下面藏着一雙熊貓眼,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他跟我沒關係了,”打了個呵欠,“對了,到杉磯以後,你該工作就工作吧,我自己溜達就行了。”
“我不忙,倒是你,我看你這兩天神不大好,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呢,側傳來輕微的鼾聲讓他微微一怔,偏過頭看到側已經睡得不知黑白的人,他無奈的出一笑意,將自己上的毯也一併蓋到了的上。
……
五年後,
京兆國際機場大廳,
背着黑鉚釘雙肩包的小蘿莉嘟着站在機場門口,後的小提琴箱子屁上安着兩個子,任憑拽着端頭的背帶在地上轉悠,走到哪兒,小提琴箱子就跟着轉到哪兒。
小蘿莉頭上扎着一個半丸子頭,時下最流行的髮型,臉上還罩着一個墨鏡,白紗外面套着一件黑皮,腳上踩着一雙馬丁靴,整個人宛如一幅小版搖滾明星的模樣,炫酷十足。
“小朋友,你媽媽呢?”機場的地勤正結隊換班,幾個人已經注意這個小蘿莉很久了,一直在大廳轉悠,旁邊也沒有大人跟着,極有可能是跟媽媽走失了。
長相甜的地勤姐姐走到面前蹲下詢問。
禮貌地摘下墨鏡,朝着姐姐出一個勉強的笑意,“我媽咪走丟了。”
“噗嗤……”後幾個同樣趕來圍觀炫酷小蘿莉的地勤姑娘們笑的前仰後合。
頭一次見到把迷路說的這麼理所當然,甩鍋甩的這麼義正言辭的小蘿莉。
“是真的,”小蘿莉一臉的不服氣,放下了小提琴箱子,抱着胳膊瞪着眼前笑的花枝的一羣大姐姐,
“我媽咪是個路癡,讓我在大廳等,肯定是自己找不到路了。”
這話說出來,衆人又是一陣鬨笑,誰也不相信。
蹲着的地勤勉強止住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