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深看着眼前的酒杯,扯着角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弧度,“酒量是可以練出來的,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我什麼不知道啊……”
靳扶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但是你怎麼練,都練不過我,我家可是世代釀酒的,我是從小泡在酒罐子裡面長大的,你知道吧!”
陸擎深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吐出四個字,
“勤能補拙。”
“要不要比一比!”靳忽然眨了眨眼,
“比就比。”
兩打B52轟炸機擺在面前的時候,兩人的神志已經不大清醒,旁邊點火的小哥拿着打火機手都在抖,生怕這兩個要離婚的夫妻倆在店裡打起來。
小火苗在二十四個小杯子裡面竄,隨着雙方的呼吸不斷地跳躍。
“開始……”
小哥抖抖索索地喊了一聲。
雙方眼眶微紅,端着點了火的小杯子開始一杯接一杯瘋狂灌酒。
酒在胃裡灼燒,像是吞了一條火龍一樣,後勁十足。
靳記不清後來自己喝了多杯,甚至記不清最後是誰去結賬的,眼前一片混沌,兩個醉鬼勾肩搭背在燈紅酒綠的街面上晃。
潔白的酒店大牀,關門的轟隆聲,後腦勺砸在門板上略有意思麻木。
他封住了的脣,最終雙雙跌一方。